警察皱眉,“你这是承认,你私配人家小姑娘家的钥匙了?真看不出来,你看著挺正儿八经一人,怎么做出这么下流的事!”
秦应珩只是看著姜绥寧,方才,姜绥寧打电话报警时,他確实生气,可是现在,他已经冷静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动作慢慢顿住,他从口袋中拿出结婚证,放在了桌上,语气沉冷,“我进自己妻子家里,有问题吗?”
於是警察將他们送到了门口。
走之前,他还苦口婆心的劝说姜绥寧,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实在是没有必要闹到警察局来,可別再有下次,太浪费人力物力了。
姜绥寧被梗的说不出话,一直到警察走了,表情都不好看。
夜色已深,两人走在铺著积雪的警察局门口。
秦应珩从口袋夹层中拿出香菸,沉香条和菸草的气味在空气中交缠。
顾兆年將车子开到了两人面前,下车给秦应珩开车门。
秦应珩没动,他看向姜绥寧,说:“这个点打不到车的,我送你回去吧。”
姜绥寧绷著一张脸没说话,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夜色中。
顾兆年看得心惊,他知道这一趟是苦差事,可是也没想到会这么苦。
秦应珩眼眸一沉,之后,弯腰进了车。
顾兆年连忙去另一侧上车,他正想问秦应珩晚上要去哪里,后者开口,让他驱车开在姜绥寧身后,一路跟著她。
夜很深,远光灯將路面照得异常明亮。
姜绥寧的背影也在这光亮中,显得单薄如梦。
秦应珩一言不发的看著她的背影,眼眸一寸寸的冷下去。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焦灼著。
顾兆年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问道:“秦先生,真的不要我再去请姜小姐上车吗?”
秦应珩敛眸,他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如同冰封的语调割破寂静,他说:“冷了她自己知道上来。”
顾兆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姜小姐失踪多年,此番回来了,说是性情大变也不为过。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秦先生好像比从前更加在意了,还多了些口是心非的逞强。
但是下一刻,顾兆年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秦应珩,不是什么单纯热烈的少年,大概他只是在生气,生气姜小姐如今的不受控吧...
在警察局闹了一出,姜绥寧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走到了市区。
她知道秦应珩一直跟在她身后,也不理会,走到能打车的地方,拦了辆计程车就上去了。
这个点了,乾脆直接去横城好了,反正明天她还有一场替身戏要拍。
而另一边,姜希夜里睡不著,给秦应珩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刻,她的眼神顿时明亮不已,故意软著嗓音说:“应珩哥哥,你能不能来医院陪我,我梦见我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应珩正注视载著姜绥寧的计程车消失在视线中,他听著姜希的声音,只觉得心中烦闷难紓,於是回应也稍显冷淡,“你先好好休息,已经很晚了,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