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绥寧去医院的路上,收到了黎敬州的消息。
很简洁的短讯,问她中午怎么不在酒店,自己的人送饭过去,没见到她。
姜绥寧想到姜希的酒店在市中心,於是发了条信息过去,
——“我去医院做直播,你要不要来看?”
会议室內,眾股东噤若寒蝉,看著一贯不苟言笑的男人突然拿著手机,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怎么说呢?黎敬州的那张脸,实在是不適合露出这种温情的表情,还是不苟言笑的淡漠更適合他。
此时,他在眾人各怀好奇的目光中起身,淡淡道:“先告一段落吧,散会。”
说完,起身离开。
眾人等到黎敬州走远了,才不约而同地看向谭思明。
“谭特助,黎总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谭思明想著,应该是和姜绥寧有关,这话他也不敢说,笑著敷衍道:“黎先生的事情,我哪敢揣测?”
而另一边,宋靳明正在林宗年的办公室內,等著秦应珩的出现。
江慈也在,正在给二人发牌。
“没心情玩。”宋靳明把牌往江慈面前一推,嘆了口气,道:“我现在心烦著呢。”
“你又怎么了?”林宗年不为所动,拿起桌上的牌看了眼。
起手自摸,运气上乘。
林宗年对於没有挑战的牌面也不感兴趣,把牌放下了。
江慈好笑不已,“行,那都別玩了,乾等著吧。”
宋靳明拿起茶,一饮而尽,“你们两个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晚了吗?”
江慈睨了宋靳明一眼,意思很明显,你爱说不说。
宋靳明气笑了,再度开口,加重语气:“我给姜绥寧善后去了!要是没我,秦应珩更不会放过她!”
说完,他將一摞照片扔在了两人面前。
江慈挑眉,放下剩下的牌,好奇地拿起照片一看。
江慈淡淡点评,“真刺激。”
林宗年听见江慈的话,也抬起眼皮扫了一眼。
——昏暗的地下停车库,黑色的库里南无声停泊,大灯明亮,车內,姜绥寧和一个身形优越的男人紧挨坐著,姿態放鬆,举止亲昵。
这特么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別?
“这狗仔还挺聪明,知道不能拍黎敬州的脸。”江慈嘖嘖摇头,笑了笑,“还是快收起来吧,別被秦应珩看见了,免得他又发疯。”
“今天要不是我截下了这几张照片,现在姜绥寧就要见报了!”宋靳明头痛得很,“两边都是我哥们,我太不容易了,我最难做人!”
林宗年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按照万兴集团的公关嗅觉,不至於发现不了这些八卦新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