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对下面的群臣道:“诸位爱卿之前的补给策略,皆在『补』不在『立』。罗马距长安万里之遥,若想长久控制,须让这片土地『汉化』——以战养战,以文治心。”
“第一步,应宗教改制,凝聚人心“命约瑟在哈斯蒙尼旧地扩建儒教庙宇,將孔子像与大汉龙旗並立,宣称『儒教乃上天授意大汉教化万国』。许当地贵族子弟入汉学堂,赐姓刘,授以官职,使其成为『汉化代理人』。
第二步:军事屯田,自给自足“停止强征百姓,改由汉军与联军士兵屯田。每攻占一地,即设『汉亭』,筑城墙、开沟渠、储粮草,將罗马边境变为我军『前进堡垒』。前线士兵战时为兵,閒时为农,三年之內必能自给。
第三步:通商羈縻,互利共生“开放丝绸之路西端,许罗马商人以『免税特权』,用大汉丝绸、瓷器换取罗马战马、玻璃。待其商队往来频繁,我军可借通商之名,在罗马城市设立『汉驛』,暗中囤积兵器粮草。
第四步:质子制度,掌控上层“要求联军各国及罗马附庸国送王子入长安为质子,赐其汉名、授其汉礼。待其归国,必成亲汉势力,从內部瓦解罗马同盟。”
刘据目光如炬,继续道:“此战非十年不可定,但我大汉需做百年之谋。诸位爱卿,即刻著手准备:魏相督办屯田汉亭,苏武修订通商条例,细君筹建质子学宫,霍光整肃边境驻军。待父皇前线稍稳,便將此策八百里加急送往罗马!”
殿外更鼓响起,群臣退下时,未央宫的烛火已將刘据的身影映得高大而坚毅。
诸位大臣也开始討论起来。
刘据看著群臣对长策的討论渐入佳境,突然抬手示意眾人安静。
他转身从案几后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图纸,缓缓展开,道:“诸位爱卿,方才所言『以战养战』终究需时日久,孤另有一策——修铁路,通万里。”
殿內群臣闻言皆惊。
霍光挑眉向前:“铁路?莫非是用铁铸路?”
刘据微微一笑,指尖轻点图纸上蜿蜒的双线:“正是。此乃墨家机关术与西域冶铁术之结合:以熟铁铸『轨』,上置『车轮』,可使輜重车马日行千里,较寻常道路快五倍以上。”
隨即他命宦官將图纸悬掛於殿壁,眾人凑近可见其上画著两条平行铁轨,每隔三尺以横木固定,旁註“枕木”二字;另有车厢图,车轮边缘刻有凹槽,与铁轨契合。
“诸位看这『火车头』——”
刘据指著图纸前端形似巨鯨的机关,“以青铜为炉,烧煤注水,蒸汽推动活塞,可牵引数十节车厢。试算下来,一列火车可载粮草千石,十日之內便能从长安直达罗马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