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孙坚的话说,那就是他大爷的毛都没有!
甚至期间孙坚为了查帐,找了个理由,亲自带人跑去军主簿营帐查明细也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帐目瞭然,条理清晰。
孙坚深知,查帐之事,一次两次可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事不过三,再三查帐不仅会让魏家兄弟起疑,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浪费了三天,简直毫无头绪,这不由让孙坚一个头两个大。
虎賁军的事要是如此拖延下去,不仅自己不能和几个媳妇搂著睡觉,他的作坊和店铺也得不到更好的指挥发展!
该死!
折腾了三天毛用没有。
这魏家兄弟绝对是个做帐高手,那上面每一笔收支都有理有据,丝毫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孙坚在自己营帐踱步起来,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查帐时一定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或者是未曾掌握魏家兄弟走帐的规律。
私养兵马这种事一定是需要大量的钱粮支持。
军官不同於文官,文官或许因为权职在手,可以谋私获利,但军官想贪污这么一大笔钱粮,那只有从虎賁军的粮餉中贪污,除此之外,孙坚还真想不到別的办法。
顺著这个思路猜想,那就等於朝廷按月拨给虎賁军的粮餉,魏家兄弟將其分成了两份。
一份发给现有虎賁军士,另一份要私养兵马。
“粮餉每月拨下来都会延发一个月…”
突然,孙坚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眼眸一亮,拍了拍手:“我明白了!”
“应该就是如此……”
“顾虎,去传刘石云將军。”
“喏!”
想到出处后,孙坚立刻就让顾虎传唤刘石云去,因为他的猜想,只有经过常年在虎賁军中的刘石云印证,才能完全確认。
很快,顾虎就將刘石云请到了营帐中。
参拜过后,孙坚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刘將军,本都尉问你,朝廷每个月给虎賁军拨款的餉银都有哪几项?”
刘石云思考的片刻后,直接道:“大头的话无非就是,营中粮草,將士餉银和日常开销,其他开销都是小头,无足轻重。”
“至於甲冑、军器、军械的损坏和折旧是额外向,报上去经兵部和户部审核,重新押送配发。”
刘石云回答完后,询问孙坚:“將军,这有何问题?”
孙坚冷笑一声,“当然有问题。”
“我猜问题就是出现在这些小头身上!”
“哦?”
二人均都一愣,有些不明白孙坚的真意。
孙坚点了点头,直接对二人道:“其实我们前几日查帐的方向是错的。”
“按正常思维,想找营私证据,都会从大头开销去找,魏氏兄弟恰恰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所以反其道而行之。”
“將线索和端倪都隱藏在了小头开销中。”
“我们查错了方向,又怎么能找出问题的根本所在。”
孙坚此话犹如当头一棒,让刘石云和顾虎二人如梦初醒。
先前孙坚就说过,这军中武將营私豢养兵马,大额钱財只能从月例拨银中出,想不到魏家兄弟如此狡诈,竟然利用了人性的弱点。
“可將军,既是小头开销,又怎能私养的起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