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皮笑肉不笑的抬了抬手,示意大家不要多礼。
孙坚心里清楚,虽说是以兄弟相称,但那只是表面应付罢了。
魏中鱷兄弟三人皆是魏贤的族中亲信,甚至还是胞弟。
魏中鱷既然听过他的事跡,那就不可能不知道他在京中遇害一事和金鑾殿朝堂对峙一事。
自己能来虎賁军,大原因都在兵部尚书魏贤的身上。
孙坚此番上任就是收拾他们来了,他压根不相信魏中鱷能与他摒弃前嫌,甚至是眼睁睁看著自己找出他们虎賁军中的问题。
想到这里,孙坚也不客气,直接询问魏中鱷:“兄长,兄弟有话想问。”
“贤弟请讲。”
魏中鱷伸了伸手,示意孙坚可以直言不讳。
“陛下旨意让愚弟今日辰时报导,愚弟辰时到达时为何不见虎賁军將校与营寨门口迎接?”
孙坚此话一出,对面站著的魏中虎,魏中豹兄弟二人明显面部抽搐了一下。
魏中鱷先是一愣,隨后目光一凝看向魏中虎和魏中豹,他脸色阴沉下来,语气冰冷,质问道:“尔等刚刚没去迎接我贤弟归营?”
“这……”
魏中虎先是一愣,目光一会看看魏中豹,一会又看看魏中鱷,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问你们什么就说什么,看我作甚?”
魏中鱷目光一瞪,语气十分严厉。
“回总都尉的话,末將等今日未曾迎接孙副都尉。”
“没迎接?”
魏中鱷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子,“我今日命尔等辰时率將校大营门口迎接,尔等为何不去?”
“回总都尉的话,今日乃校场演练日,您先前下过严令,演练日当天各级军官將校必须参加,否则视为违令!”
听完魏中豹的匯报,魏中鱷愣了愣,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头,隨即转头对孙坚道:“哎,贤弟,这件事怪愚兄啊,愚兄方才忘了,今日是校场演练日,诸將校因此才耽误了时辰。”
“如此看来他们並不算有违军规,只是前后顺序不明而已。”
“贤弟要怪罪,就怪愚兄好了。”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解释。
简直天衣无缝。
孙坚冷笑一声,並未作答。
既然人家都如此说了,自己也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咬著不放。
“罢了,此事就此作罢。”
“呵呵,贤弟果然是大人有大量。”
孙坚莞尔一笑並没接这个话茬,反而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魏中虎將军和魏中豹將军,愚弟已经见过,不知刘石云將军何在?”
同样身为虎賁军的中郎將,却从头到尾不见刘石云的身影,这让孙坚有些匪夷所思。
“回孙副都尉的话,刘石云將军正在……正在校武场练兵。”
魏中豹拱了拱手直接作答,只不过当他说地址的时候,明显卡顿了一下。
孙坚用屁股想都知道刘石云肯定是遭到了边缘化,但他看破不说破。
“既然如此,那要不然我等齐去校武场吧?愚弟按流程还需要与诸位將校认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