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管你是谁,麻溜让开,別逼我揍你。”
孙坚懒得搭理这一对主僕,他现在当务之急是离开。
“放肆!小小刁民,竟敢……”
那面容清秀的僕人都看不下去了,一副娘娘腔样,捏著兰指指责孙坚,话未说完,那青年男子就伸手拦住了他。
“如果你现在肯给我赔礼道歉,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
“要是知道我的身份,怕是你早就嚇得跪下了。”
孙坚仍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你身份?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你,道歉门都没有。”
“赶紧闪开,別耽误我办事。”
可谁知那青年男子闻听此言,不怒反笑。
“有意思,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了。”
“哈哈,你这傢伙还蛮有趣。”
不等孙坚说什么,身旁另一侧的房间突然就有人大闹起来,同时还伴隨著各种摔东西的响声。
“滚一边去!臭婊子,还敢给老爷我要钱?老爷睡你那是给你面子。”
“官爷,您就看在奴家尽心侍候的份上,可怜可怜奴家……”
“他妈的!我可怜你这婊子作甚!”
“你也不打听打听老爷我是什么身份,不让你给我跪下求饶就不错了。”
“再敢跟我嗶嗶赖赖的,信不信我弄死你?”
听著隔壁如雷贯耳的吵闹声与打骂声,孙坚摇头苦笑,对著那青年男子道:“你瞧瞧,世风日下呀,那货嫖了娼不给钱,就连说出来的话都跟你一模一样。”
“大胆!竟敢……”
那娘娘腔僕人本欲要与孙坚爭论,却被青衣男子伸手拦了下来。
“呵,我也没想到,这弘农郡城中,竟还有这样的人……”
青衣男子皱了皱眉,暂不与孙坚计较,反而靠近了那房间门口聆听起来。
可就在他刚靠近房门口,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那名女子的身体硬生生砸开。
孙坚手疾眼快,一把就將青衣男子拽了过来,这才躲过了那些残片碎木的伤害。
此刻那青楼女子衣衫不整躺在地上,身上青一片紫一片,嘴角还掛著血渍,刚刚这一摔,疼的她呼吸都困难,可仍旧还是用著哀求般的眼神望著那男人。
“你这贱人,怎么还没死,滚一边去,老爷要走了。”
那男人年龄约莫四十岁上下,颧骨隆起,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小人样,临走前还不忘记把一旁的瓶一脚踢碎。
“什么破玩意,摆在这碍眼。”
“站住,你不许走。”
“不给钱不能走!”
青楼女子忍著剧痛,抱住了男人的小腿,这是她最后的挣扎。
这一闹顿时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就连之前招待孙坚的老鴇也加入了討嫖资的队伍。
紧跟著,百楼的侍卫们也涌了过来,將路口堵死,不让男人离开。
嘈杂打闹声不绝於耳。
“擦,这么多人咋出去呀。”
孙坚懒得管旁人的事,继续左顾右盼寻找著出口。
“朋友,刚谢了。”
那青衣男子双手抱拳致谢,不仅对孙坚的怒意一扫而空,反而还多了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