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侧过脑袋,看了他一眼,轻笑道:
“是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呢———”塞浦洛斯挠了挠头,视线投向克洛伊身上那与衣著的简练风格相当不符的枪套一那是克洛伊经过恶魔化之后,经歷异变的物品,满是畸变,张牙舞爪,看上去就相当可怖。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本来想说,像你这样的女士在群岛没有什么地方不需要注意但是你好像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普通小姑娘。
“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克洛伊知道他在看什么地方一一她只是莫名感觉这种不属於人类的风格相当炫酷,因此没有更换自己的装备,谁知道竟然还能起一些威的作用也对,正常人谁能想出来这种怪东西怪设计,被当做什么强力的神秘物品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耸了耸肩,没有纠正塞浦洛斯觉得枪套有不小的秘密这种想法,只是说道:
“克洛伊·弗孔,叫我克洛伊就行。”
“弗孔?”塞浦洛斯眼前一亮,“还以为你是对因蒂斯语相当熟练的外国人,没想到居然是本国人·啊,您这优雅的举止和平淡的性格,让我一位你是鲁恩贵族培养的小姐呢。
“越来越好奇你的过去了一一能形成这样的性格,你的身后一定有引人入胜的故事。”
某种意义上,猜的很对。
克洛伊只是笑笑,没有纠正塞浦洛斯已经跑偏的猜测,只是跟著他继续向城市中心的大教堂走去一一旁边的街道越来越繁华越来越热闹,装潢也愈发靠近刻板印象中因蒂斯建筑的奢华模样。
“永恆烈阳”同样是“商业与契约之神”,不像普通人想像的那样,这个最虔诚最极端最嫉恶如仇的教会会让周围的一切变得古板一一反而在的庇佑下,教堂周边的商业是最繁华的。
某种程度上,开在教堂旁边,就象徵著守约与公正。
没过一会儿,克洛伊看见塞浦洛斯拐进了一扇门中。抬起头,门扉上的招牌写著,“高脚杯半甜”。
不同於外界的金碧辉煌,这里的光线即使在正午,也有些昏暗。
小提琴拉著悠扬的旋律,一位位顾客悠閒地半臥在不同风格,错落有致,被屏风分割成半私密空间的酒座,或者可以称为包厢中,愜意地相互谈笑,声音不小也不大,无法压住乐曲声一一给人一种相当舒適的感觉,和嘈杂的普通酒吧截然不同。
一看就是面向上层人士的高端会所一一奢华而不奢靡,反倒有种低调內敛的含蓄,这就是因蒂斯黄金艺术的最高形式。
塞浦洛斯领著克洛伊来到酒吧角落的一处半私密酒座,打了个响指,让酒侍先上“前调”。等到克洛伊落座之后,他微笑著保持著不远不近的距离,压低声音,直接进入了正题: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海上诸王的悬赏也是天差地別吗?”
“其实,在『海盗王者”这个说法出现之前,特里尔就对其中的两位进行了悬赏一一后来,当他们在其他国家以『海盗王者”的名义被悬赏之后,那两个早就掛上的悬赏令才加上了有关海盗行为的罪名。
“但是你知道他们以前的罪名是什么吗?”
不等克洛伊回復,塞浦洛斯便凑近了克洛伊的耳边,生怕別人听见一样低声念到:
“叛国罪、顛覆国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