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就像待秦娥一般待她便好。”
王熙凤的確是王家的,不过她並不是从王家落难的。
不过,如此介绍,倒是更容易让眾人接受。
果然,眾女听到王英出自王家之后,都十分怜悯於她的身世。
因此,对她十分热情。
倒是晴雯看了王熙凤一眼,忍不住狐疑地说道:“咿,总觉得王英姐姐十分面熟。”
“倒好像以前曾经见过的一般,但我分明又不曾见过她,好生古怪。”
不但是她,就连翡翠和小红,都有这种感觉。
毕竟,她们都曾是荣国府的丫鬟,都多次见到过王熙凤的。
而却说王熙凤来到之后,便和秦可卿十分亲近。
而两人似乎本就投缘,很快便嫻熟起来。
却说王熙凤刚刚来到湖心岛,一时间,因为身份的转变,倒是难以適应。
她自己也在警惕著,万不可显露出她曾经少奶奶的做派来。
以后就要干些丫鬟婆子做的活计,切切不可颐指气使。
而实际上,湖心岛的人手,也並不少。
並没有多少事情好做的。
而王熙凤很快便惊奇地发现,这些丫鬟子,竟然都在练武。
並且,一个个练的有模有样的。
晴雯她们,竟然也能高来高去,一柄长剑,挥舞的虎虎生风。
竟是成了戏文上说的那些女侠了。
王熙凤性子素来要强,而如今,因为她在荣国府少奶奶的身份幻灭,让她熄了爭权夺利的心。
不过,此时在湖心岛看到正在练武的一干丫鬟子,她那颗心,又熊熊燃烧起来。
如今既然做不得少奶奶,便做一个女中豪杰也是极好的事情。
到时候,须得让那起子小人瞧瞧,看姑奶奶並不比男人差的。
想到此处,王熙凤便央求起晴雯来。
王熙凤极懂人心,只几句话,便让晴雯飘飘然起来。
很快,晴雯好为人师的毛病,再次展露。
而不出意外的,晴雯再次被震撼到了。
不过,所谓久病成医,在连番被打击之后,晴雯也终於领悟出来了。
原来但凡被大爷领回来的,无一不是天才。
合著,就她们几个丫头最笨—·
而王熙凤在一番修炼之后,竟然起到了伐骨洗髓的功效。
她原本已是变成了半个黄脸婆,如今,竟是又恢復了原先最鼎盛时期的荣光。
並且这些年因为管家而损耗的亏空,竟也在修炼中补充了起来。
原来,练武竟然如此神奇!
这一下,宛如在王熙凤面前推开了一扇大门,露出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让她对武道的兴致,越发兴盛起来。
而李弈剑闻讯而来,又帮王熙凤化妆了一次,帮她重新恢復先前的容貌。
当日晚上,王熙凤来到秦可卿的房间。
秦可卿忙让王熙凤坐了。
王熙凤看著秦可卿,笑说道:“可卿,你瞒得我好苦。”
闻言,秦可卿忍不住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
王熙凤拉著秦可卿的手说道:“可卿,我是你二子,没承想,咱们倒是在这等情况下会面了。”
“不过,咱们都是重活了一次的人,以后也没有二婶子、侄儿媳妇了,以后咱们就以姊妹相称。”
“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妹妹便是,如此,倒是显得更亲厚了些。”
二子?王熙凤?!
秦可卿不由惊喜起来,她拉著王熙凤的手说道:“二子一一姐姐,昨儿得到你的死讯。”
“我的心,便如被割去了一块似的,不怕你笑话,我昨儿还曾哭了半夜呢。”
“倒是没料到,奕哥哥竟是出手將姐姐救了下来,这样,我们姊妹又能再相聚在一处了,实在是太好了。”
王熙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说道:“奕哥哥?你叫的好是亲热!快说,你们是不是在一处了?”
秦可卿忙是说道:“姐姐切勿混说,奕哥哥再不是那种人。”
“自我来了这儿之后,他从未碰过我的,甚至连一丝那种心思都没有。”
『奕哥哥,真的是好人,他还出手救了我弟弟,保住了我秦家传承。”
秦可卿这番话,倒是大大出乎了王熙分的预料之外。
在她心目中,这世上的男人,哪有不吃腥的猫儿?
秦可卿生的如此祸国殃民,就连她曾经的公公贾珍,都忍不住要扒灰偷腥。
李弈剑冒著如此大的风险救下秦可卿,必然是垂涎她的身子无疑。
甚至於他救下自己,都让王熙凤觉得,他必定是在图谋自己的身子。
而王熙凤心里,甚至已经决定从命。
她对荣国府还有自己曾经的丈夫贾璉,实在已经死了心。
况且李奔剑还救了她的性命,又年轻英俊,还是个侯爵。
倒是让她在心里,很快就接受下来今儿她来秦可卿这里,便是要探探秦可卿的口风。
再不料,这奕哥儿,竟是个正人君子。
竟然连倾国倾城的秦可卿,都毫不动心,就更不可能看得上自己了。
这倒是让王熙凤心里,隱隱间,颇有些失落。
不过,很快她便是振奋起来。
女人,也未必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活著。
她往后倒是要好生修炼武道,將来也成为一个高手,让別人不会轻看了她去。
想到此处,王熙凤心里,不由又生出豪气。
王熙凤一把抱住秦可卿,伸出安禄山之爪,向她胸前一探。
嘴里笑道:“可卿,你生的如此狐媚子,况且你又一口一个奕哥哥的叫著。”
“我就不信他丝毫不动心,除非他不是男人。”
“而你这些时日,都不曾勾引的他爬到你床上来,也算你是个没本事的。”
秦可卿顿感吃不消,忍不住反击起来。
口里忍不住说道:“姐姐,你的倒是更大,你也是有手段的。”
“我倒是要瞧瞧,姐姐几日能將侯爷勾引到你床上去呢!”
两人嬉闹一番,很快,竟是秦可卿占了上风。
秦可卿毕竟比王熙凤多修炼了些时日,身体素质却是比王熙凤更好。
王熙凤见討不到好处,便忙停止了嬉闹。
当晚,王熙凤便在秦可卿这儿宿下。
两人抵足而眠,说些私密话儿,感情倒是比之从前,更进了一层。
此后,两人越发亲密。
彼此在一起修炼,甚至於晚上,都多住在一起。
其他丫鬟子,只当她们同病相怜,倒是没有丝毫怀疑。
这一日,两人又在一处沐浴。
当然,是王熙凤死皮赖脸,非挤进来的。
当两人坦诚相对,王熙凤看著秦可卿的身体,吃惊地问道:
“可卿,你不是已经嫁给蓉哥儿多年,看你这模样,莫非你们竟然还没有圆房不成?”
闻言,秦可卿脸色羞红,不由说道:“是贾珍那个老畜牲,心里存著岁念,
不让贾蓉碰我,因而——”
听到这里,王熙凤不由喷喷称奇起来。
她忍不住说道:“没想到,珍大哥竟然混帐如此,不过,这对你来说,却是因祸得福了呢!”
却说荣国府那边,又过了几日,铁槛寺那边,才发现王熙凤的尸首,竟是离奇失踪。
几个看守的小斯,不敢隱瞒,慌忙匯报了上去。
而贾府得知之后,也十分纳罕。
不过,他们倒也並没有將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胡乱查了一番,不得线索,便丟手不管。
他们原本以为,王熙凤的案子,已经结束。
再加上,他们自查了一番,处理了一批恶奴。
贾府的危机,便已经度过过去。
但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这並非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而已。
最近儿日,御史一直盯看贾家不放,不断上奏摺弹劾贾府。
其罪名,先从纵仆为凶开始,后面渐次便是弹劾到了贾家主子身上。
先是从东府的贾珍开始,有御史弹劾贾珍聚眾淫乱,强抢民女,逼死人命。
並且还组织各家子弟,在家里聚眾赌博,並且还习练箭术,有谋反之心。
永隆帝听到之后,不由勃然大怒,命刑部彻查此事。
而隨著调查,寧国府那边,一桩桩一件件案子被查了出来。
在奴僕之中,赖升为首,在外面巧夺豪取,逼死多条人命。
寧国府子弟中,也多有违法乱纪者。
全部加在一起,著实令人触目心惊。
当然,明眼人自然知晓。
其实这都並非是寧国府获罪的真正缘由。
寧国府获罪的真正原由,只是因为他们逼死了秦可卿而已。
只几日功夫,调查的案宗,便递交到了永隆帝御案之上。
永隆帝翻看之下,勃然大怒,於是下旨,抓捕贾珍父子,並寧国府那些作奸犯科子弟和恶奴。
並且裤夺寧国府爵位,收回御赐寧国府。
而荣国府这边,贾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下险些晕倒过去。
她这一次,真的是惊恐了。
寧国府爵位被夺,那她们荣国府还远吗?
这次才是真正的唇亡齿寒。
於是,她忙再次命人將李弈剑请了来。
等李弈剑来了之后,贾母亲自求著李弈剑。
想请他將寧国府保下来,即便不能保下贾珍父子的性命,至少也要保下寧国府的爵位来。
在贾母心里,寧国府的爵位,比贾珍父子的性命更重要。
而李弈剑听了之后,不由说道:“孙儿只问老祖宗一句话,老祖宗知不知道秦氏的真实身份?”
听到这个问题,贾母不由沉默下来。
很显然,她自然是知晓的。
李弈剑不由说道:“而这,便是寧国府招祸的根源。”
“老祖宗觉得,会有人能保下寧国府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