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薛宝釵不由说道:“这件事情,虽然是帮了二丫头。”
“但是大老爷脸上,须不好看。”
“若我们大张旗鼓的去感谢奕哥哥,大老爷那边,脸面上要抹不开去。”
“因而,我倒是觉得,二丫头若果真要谢。”
“不如给奕哥哥做一身衣服,或是做几双鞋袜送去,也就是了。”
迎春听了,也自点头。
却说旬日之后,李弈剑收到了迎春送来的,她亲手做的一套衣服並一封书信信上,先是表达了感激之情。
又提到之所以没有亲自登门致谢的缘故,而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便亲手做了一套衣服。
只盼能报答恩情於万一云云。
看完这封信,李弈剑心里,倒是颇为欣慰。
几日之后,李弈剑正在修炼,忽然听到皇宫之中,传来丧钟之声。
李弈剑不由一愜,也不知皇宫里面,到底是哪个妃子或是老太妃死了。
然而钟声一声声响起,並不停歇。
李弈剑已经察觉到不对,迅速起身穿衣,並且来到镇武司中。
此时钟声已经响到了二十七下。
二十七下,用於皇帝、皇后、太上皇、太后等崩逝的情况。
因而,所有人都悬起一颗心来。
若是太后、皇后也就罢了,即便是太上皇也没太大关係。
但若驾崩的是皇上,那么京城必將大乱了。
而不多时,镇国公主虽然没有亲至,却是传来了她的命令。
原来,宫里死的是太上皇。
镇国公主命五大分部,各自带领魔下人手,分別镇守京城一面,不让京城生乱。
李弈剑领命之后,自带著自己第五分部人手,镇守崇明街,也就是皇宫门外的大街不提。
这是最为重要的一条街道,封锁了这条街道,外面人便进不了皇宫。
而镇国公主將这条街分派给了李弈剑,也足见她对李弈剑的信任。
而李弈剑带领人手,镇守了足足一夜功夫。
除了几个应召入宫的官员之外,並不见任何骚乱。
到了第二日,局面便渐渐稳定下来。
不过,镇武司依然十分忙碌,他们由明处转移到了暗处。
他们在密切监察著文武百官,江湖人氏,乃至邻国诸如北蛮等国家的动向。
不过好在,永隆帝已经登基多年,最近几年,太上皇也正在慢慢交权。
因而,並不曾发生什么动乱。
时间一日日过去,转眼间,便来到了一月之后。
镇武司这边,也逐渐放鬆了警惕。
而就在这一日,李弈剑炼髓境圆满。
然后去了镇武司,寻到镇国公主,求一本炼血境秘籍。
镇武公主直接送给李弈剑一本《朱雀炼血秘典》,让他修炼。
这本炼血法,镇武司的武库里面都没有收录,属於皇家密藏。
若不是他和镇国公主的关係,怕也得不到这本秘籍。
这本炼血秘典,乃是最顶尖的炼血秘典之一,一旦修成,气血之力,会比寻常武者,至少强盛三成。
得到秘籍之后,李弈剑很快便是修炼起来。
半日功夫,朱雀炼血秘典入门,而李弈剑,也成功普升炼血境。
此时,他已迈入武道第六个境界。
而不几日后,宫里又有位老太妃了,不过並没有引起多大的动乱。
不过,李弈剑却是知道,这位老太妃,姓甄,江南甄家的甄。
秋风未动嬋先觉。
李弈剑感觉,要起风了。
半月之后,江南甄家被抄家。
而甄家偷偷將一部分財產,寄存在了贾家。
而贾家,也就正大光明的,帮甄家寄存起来。
这件事情,甚至李弈剑第一时间就知晓。
李弈剑有心提醒他们一二,只是最终却並没有採取行动。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贾家是必定会被清算的,倒也不在乎是不是多这么一条罪状。
既是如此,也就毋须再提醒了。
而四大家族被清算的速度,来的比李弈剑想像中的,要更快了一些。
先是元春这个贤德妃,圣眷隆重,身体发福,未免举动费力。每日起居劳乏,时发痰疾。
这一日间,贤德妃炎症忽发,只一夜,便是病死。
消息传回贾府,合府上下,都十分悲慟起来。
而不久之后,王子腾在奉旨回京的路上,因为偶感风寒,误用了药,竟然一命呼鸣,死在路上。
而接下来,便有军中大將,揭发王子腾贪污受贿,侵占士兵军,吃空等罪名。
又有御史弹劾王家子弟王仁、王义横行不法,强抢民女等罪名。
永隆帝闻之大怒,命彻查之。
很快,王家便被抄家。
王家子弟,关押的关押,流放的流放。
偌大一个王家,竟是说倒便倒。
贾家大惊,忙四处活动,试图拯救王家,只是始终不得门路。
贾母少不得下帖子,將李弈剑请了去。
李弈剑嘆息一声,却也不得不去。
只是心里少不了在感慨,自家祖坟都哭不过来了,还有心思去哭乱坟岗子去当然,对贾家来说,四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家倒台,贾家也会失去一大助力。
况且,焉知下一个倒霉的,不是贾家?
很快,李弈剑便被请到了荣庆堂中。
贾赦、贾政,还有东府的贾珍,都齐齐在场。
余下丫鬟婆子,除了贾母身边的鸳鸯,一併俱无。
等李奔剑给眾人见礼过之后,贾救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奕哥儿,你深得镇国公主信赖,你看能不能求一求公主,放过王家?”
李弈剑嘆息一声说道:“大老爷,咱们关起门来说话。”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王家老爷是先太上皇提拔起来的。”
“王家覆灭,关乎当今圣上对军中布局,此乃大势所趋。”
“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王家,已不可救,如今府上倒是少招惹是非,闭门自查的好。”
闻听此言,屋里眾人,心里不由都是一紧。
贾珍忙是问道:“奕哥儿,难道此事,还会牵连到我贾家不成?”
“我们可是忠心耿耿,忠君爱国。此前便是靠太上皇更近一些,也实在是形势所迫,並非心中所愿。”
李弈剑说道:“圣上心思,谁能猜的透呢?”
“只是,我听闻,贾家子弟,多有在外面仗势欺人者。”
“如今风头正紧,倒是严加约束,先自己出手,清理一番的好。”
贾母、贾珍等人听了,齐齐点头,忙是道谢不已。
而李弈剑则是知道,如今再这么做,已经晚了。
因为贾家犯下大错的,可不是底下人。
而正是他们几个贾家的爷们。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因而,李弈剑也不愿和他们再多说什么了。
虚与委蛇一番之后,李弈剑便起身告辞。
贾珍和贾璉將李弈剑送到荣庆堂门口,还要再往外送,被李弈剑拦住。
李弈剑又向外走了没几步,却又被平儿拦下。
“大爷还请移步,我家奶奶有请。”
王熙凤找自己?
王家倒台,她怕不是也荒了吧?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李弈剑嘆息一番,跟著平儿来到王熙凤小院。
將李弈剑请入屋里之后,王熙凤屏退左右,只留平儿在身边服侍。
王熙凤不由垂下泪来问道:“奕兄弟,你只实话说於我,贾家还有没有救?”
听到这番话,李弈剑不由再次嘆息起来。
贾家满族男儿,竟还没有王熙凤一介女流之辈看的透彻。
又或者说,他们早有预感,只是生了驼鸟心態,自己欺骗自罢了。
李弈剑说道:“这话,我却不好说,想必二嫂子心里,早有答案。”
闻听此言,王熙凤顿时泪如雨下,知道事情再无迴转余地。
她忍不住说道:“奕兄弟曾答应过我,会帮我做一件事情,不知现在可还算不算数?”
这只凤儿,倒也有些意思。
当日他的確是说过这句话,不过两人都在开玩笑而已。
不过李弈剑也並没有一口拒绝她,而是说道:“二嫂子先说说求我什么事情,若我能做到,必不会推辞。”
王熙凤哭道:“若荣国府被抄,我是必然倖免不得,只求奕兄弟能帮我照顾我女儿巧儿。”
“平儿自幼跟隨在我身边,和我情同姊妹,也盼奕兄弟能一併收留下她,给她一条活路。”
鸟之將死,其鸣也悲;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听王熙凤说出这番话来,李弈剑心里也是一软。
他从通灵宝玉空间里,取出一枚假死丹交给王熙凤说道:
“二嫂子,贾家如何我不知道,只是你的事情,有可能倒是会先发作起来。”
“若事不可为,这里有一枚毒丹,服下之后,立刻气绝,倒也免得你遭受侮辱。”
王熙凤听了,忍不住说异道:“奕兄弟,我能有什么事儿?你这话说的,我竟是听不明白。”
李弈剑冷笑道:“二嫂子莫非以为,你在外面放银子钱,逼死人命。”
“还有替人打官司,暗中敛財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不成?”
“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