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勛並不在意,又重复了一遍。
陆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一板一眼的回答近期的研究方向。
说到研究,他倒是侃侃而谈,只是说起连续的实验失败,不免有些沮丧。
那些什么基因啊代码啊图谱啊,陆正勛就跟听天书一样,但这並不影响他对年轻人进行鼓励教育。
陆驰专注的听著,不时顿首回应,等陆正勛说完,他脸上罕见的浮现出笑意。
“我知道了爷爷,我不会放弃的。”
陆骋也表態,“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科研他帮不了什么忙,但他有钱。
搞科研最烧钱,而且科学家也得穿衣吃饭过日子。
陆驰点头,“谢谢哥。”
唐丽萍垂眸剥著开心果,笑容虚偽不达眼底。
还谢谢,谢个屁。
陆骋要真是有良心,就该拿点实际的出来,比如给陆驰分点集团股份什么的,而不是就给个会所。
再是销金窟,还能有京尚挣得多?
陆正勛话锋一转,问起陆驰的个人情况,“小二谈恋爱没有?”
陆驰一下子红了脸,低下头回答,“没。”
他的羞涩落在陆暉眼里,就是窝囊小气上不了台面。
陆暉莫名被捅了肺管子里,骂道:“瞧你这点出息,就问下你有没有谈恋爱,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他都想剖开这小子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没用的玩意儿!
维持了一个晚上的其乐融融就这么被打破,陆正勛沉著脸,手里拐杖用力拄地,“谁规定的男人就不能脸红了?”
陆暉不敢跟老爷子叫板,不忍直视似的指著陆驰,“您瞧瞧他那样儿。”
陆正勛声如洪钟,“什么样儿?我瞧小二挺好,人家在搞科学,你又做了些什么?”
陆暉訕訕別过头去,小声嘀咕,“科学科学,你知道什么是科学吗?”
陆正勛不懂科学,但他知道有些人就是屎糊了脑子不开眼,尽干扫兴的事儿。
“年夜饭也吃了,你能待待,不能待就走,別在这儿扫兴。”
姜寧还在呢,不好让人家看了笑话。
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恰在此时,泉叔过来对眾人说,烟准备好了。
陆正勛带头起身,“走,看烟。”
陆家往年都不放烟,今年是陆骋特意交代的。
因为姜寧。
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总要有点仪式感。
几人来到室外,泉叔下达指令,很快,焰火带著啸鸣衝上夜空,再猛得炸响,光华绚烂,声势浩大。
家里过年放烟,姜寧想的就是市面上能买到的那种箱式烟,先咻的发射,再啪的炸开,一箱百来响那种,色也比较单一。
今晚却是让她大开眼界。
这哪是家里放烟,简直堪称一个小型的烟匯演,五光十色,色各异,还有各种有趣的图案,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就这阵仗,绝不可能是市面上卖的烟,应该是那种需要搭炮架燃放的礼弹。
姜寧著实有些激动。
陆骋把人勾入臂弯,两颗脑袋挨近,同一片天的灿烂流光映入眼眸。
“新年快乐!”他说。
姜寧偏头亲在他下巴上,“新年快乐!”
陆骋心潮澎湃,眼眶发热,“姜寧,我爱你。”
姜寧想说“我也是”。
对上陆骋满眼希冀,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她回应,“真巧,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