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著我们虚实边界设计好的剧本走,安纳与坠星海相安无事,坠星海还能从中获利?”
“来,你是镜心,突然冒出几个陆生种告诉你不久之后世界末日,你信陆生种,还是信族人说你是邪崇,应该埋了?”
狱卒哥连连摇头:我不是想这么粗暴地告诉她真相!”
“但类似的办法,总归逃不过镜心刨根问底,作为门票进入坠星海,鳞片是合格的,但想让剧情顺其自然发展,它的作用不大。”
“艾蕾维並非局中人,所以单纯的好奇就能让她静待。”
“给海妖下药这件事,镜心可是坠星海之主,操作不好,我们身为陆生种,是会被仇恨aoe的“换而言之,土豆拿走鳞片,是作为下下策备选的,你不能期待著它发挥原本克夏在剧情里有的作用。”
薯条与江禾逸再度同频,他想说的,全被抢先说了。
没人会相信,安纳身处循环中,一次又一次的毁灭著。
少有的末世贤者,也经歷过洞悉真相前的抗拒相信。
短期预言者收穫崇拜。
中期预言者被奉为智库。
而真正穿透时间迷雾的长期预言者,往往要先经歷被钉上疯人十字架的宿命。
直到某天,当预言中的未来变成当下,活著的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疯子手中始终握著通往未来的地图,只是当时无人敢低头细看。
薯条把手放在江禾逸脸颊两侧,微微使劲,
“主宰,私下和我暗示过—如果復原需要付出这份代价,我会尝试去接受。”
“可我还没接受啊。”
“我没有徵询你的意见,是在通知你,我接受了。”薯条把额头贴上江禾逸的额头,“別犹豫,別有负担,我们所有人都处於循环中,你需要思考的只有一件事,把我们,还有薄荷他们都带出去。”
狱卒哥就差把手塞进嘴里了。
久久地对视,睫毛互相打架著。
江禾逸深呼吸:“如果没选择,我会的。”
像是没事人,薯条立刻鬆了手,继续抱著桶装薯条爽吃。
见识了歷史性时刻的狱卒哥突然就很有眼力见了,用魔法信使通知僕人们准备多几桶薯条。
这薯条得吃啊,越吃越香!
嗯,两人的房间里,隔音法阵要套娃布置了。
在江禾逸的指挥下,狱卒哥逐渐减少接稿数量。
安纳的表界画师见状,竟是忍不住鬆了口气。
安纳来了个“新人”,画画高產似母猪,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他们像是背景板般,衬托出狱卒哥的直率,勤奋。
贵族们也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大师对接稿挑挑拣拣是理所当然的,之前为了里界第一人之名大放送,属於开业酬宾。
如今减缓创作速度,反倒是给了他们手中画作升值空间。
说是要去忙碌狱卒庄园的收尾?
那可太好了,这说明,最迟两三年,他们就能见到庄园的邀请函了!
表界画师在克利腾庄园集会。
里界盛典於狱卒庄园开幕,彼此互不干扰藉由贵族约稿收稿的空档,狱卒哥把消息传得每个人都心照不宣。
从盛夏到入秋,最后一幅稿件完成,正是库瑞恩的狼后图。
画中的狼后倚在大树下,头微微歪斜,嘴角流著口水,睡得香甜。
线条已把那个夏天的意境阐释到位,蝉鸣的擬声令人隔著画布,耳畔边已然有了嘈杂的喧囂,
恍愧间,仿佛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拖稿,也是江未逸要求的。
既然库瑞恩没有明说截稿日期,以他的性格,必然不会催更。
狱卒哥在香风搅的风浪太大,夏天到秋天,足足一季的时间,足够铺垫完成,顺利脱身了。
“要我说,意境別画这么好,草草画个狼后的立绘完事,你非得把夏天这个要素填这么满”
他不太明白,既然土豆想让“狱卒大师”暂时退出舞台,为什么还去撩拨狮王的回忆。
“又不是让你这位大师完全消失,浅浅留一个伏笔不是坏事。”江禾逸提醒,“狮王的內卫已经偷偷去调查过狱卒庄园了。”
“啊?那,哈基龙—.“
“艾蕾维要是那么容易被察觉,她就真是哈基龙了。”江禾逸笑道,“没有异常,估计真以为她是可可爱爱的小蛇人。”
传送法阵,就连艾蕾维都无法通过魔力感知到,连她底细都能误判的內卫,就更別想找出问题。
狱卒哥在安纳贵族之间製造的动静,在內卫审核过后,尘埃落定,之后估计也不会再有安纳最高级別的战力跑来覆核了。
“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也该走了。”江禾逸拍了拍狱卒哥的肩膀,“橘子茶已经在那边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