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尊老道，佛门的妙善和济顛两位大能。

谁也不知道，在凡尘之中，是否还隱藏著其他的强者。

凡尘真的弱吗？

以前他们是如此觉得，但此时却不敢生出这样的想法了。

大势至在远处拦住了济顛的去路。

“原来是大柿子菩萨，小僧见过菩萨。”

济顛双手合十，一脸肃然。

大势至眉头轻皱，总觉得对方说话有点不对，对自己的称呼有些彆扭。

“济顛，你打算站在凡尘一方？”

大势至问道。

济顛表情有些诧异，他双手合十，问道：“不对吗？”

“你將佛国置於何地？”大势至菩萨冷冷的问。

济顛笑了笑，说道：“佛国自然也应站在眾生一方，普度眾生，才是我佛家弟子，难道佛不是站在眾生一方的？”

大势至被噎了一下。

“揣著明白装糊涂，普度眾生是不错，但也要度了自己，我佛还未曾做到真的超脱，又如何谈普度眾生，你要帮助我佛超脱。”

大势至目光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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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顛想了一下，这才嘆了一口气。

他幽幽的说道：“帮助我佛超脱，我肯定没有那个本事，不过帮助我佛超度，我倒是可以尽力一试，你要不要问问我佛，需不需要我超度他。”

大势至菩萨怒目圆睁，天地震动。

他没想到济顛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超度我佛？

他真敢说啊。

“济顛，你背叛我佛，当杀。”

大势至菩萨准备动手。

结果，一道气机无声无息的接近，在即將来到这里的时候，大势至猛然察觉。

他脸色一白，立刻远远遁走。

济顛出手，要將大势至留下。

但，以大势至的实力，想要逃走，想要將大势至留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济顛只能眼看著大势至远遁而去。

妙善出现，一脸悲悯。

“可惜了。”

她嘆了一口气。

刚才若不是最后关头被大势至觉察，他们完全可以將大势至留下，灭掉他这个分身。

济顛瞥了妙善一眼，感嘆道：“菩萨最近比以前多了一些杀意，看来是参透了。”

妙善双手合十，她微微一笑，说道：“悟透了一些，但还是不如你，你醒悟的比我要早。”

济顛哈哈一笑，满脸不在意。

“老和尚只是散漫惯了，才不愿意和佛国同流合污，醒悟什么的，倒是有些谬讚了。”

妙善只是微微一笑。

济顛乃是佛门奇人，也是佛门在凡尘的传奇。

他深不可测，哪怕身为正法明如来的妙善，面对济顛，也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被妙善一双慧眼盯著，济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

过了半天，他终於表情一垮，无奈的说道：“菩萨说得对，我早已经醒悟了。”

妙善笑容愈发的明亮。

“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我道场找我。”

妙善说完，转身离开。

济顛笑了笑，望著妙善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护国佛尊，她的想法真的是那么简单吗？

別的济顛不知道，但被敕封为护国佛尊，与整个九州气运相连，可以藉助九州的气运提升实力，这一点，想来妙善是知道的。

“佛国，真的有佛吗？”

济顛眼神有些深邃。

济顛摇了摇头，他想到了叶寧。

“他才是佛。”

普度眾生，守护眾生。

这样的人，比佛国所谓的佛，更像是佛。

世间有佛，但不在佛国，而是在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