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被萧老夫人拿著鞭子抽得屁股开,连带著还边哭边喊“我是蠢货”、“贺春兰最厉害”、“萧迎廷和贺春兰天生一对”,绕著京城跑了三圈。
打那以后更是见著老夫人就怂。
苏锦沅听著陈妈妈说著这些往事,忍不住地捂著肚子笑得不行。
老夫人则是横了她一眼,“都多久前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说?”
陈妈妈也不怕她,只笑眯眯地道:“奴婢又没说给旁人听,就跟大少夫人说说罢了,不过这些事儿大少夫人可別拿出去说,要不然何老將军他们一准儿翻脸。”
苏锦沅笑得眼泪直流,狂点头:“阿嬤放心,我肯定不说。”
她揉了揉肚子,擦了擦眼角道,“那后来呢?他们就没再找祖母麻烦?”
“他们哪来的脸?”
萧老夫人见她好奇,摇摇头索性满足了她的八卦之心,
“他们几个都是世家子弟,有头有脸,而且何瑛跟建安侯的父亲更是武將家出身,打小就跟著练武,结果他们几个人联手都打不过我一个姑娘。”
“要是挑事儿的是我也就算了,关键挑事儿的还是他们,他们家中就算觉得丟脸也不好意思来找我麻烦。”
她那会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谁来都能一鞭子给撅了回去。
那几家的长辈也没脸找她,只將何瑛他们拎著回去之后就是一顿胖揍,然后狠著心咬著牙將几人直接扔进了军营里头,索性就交给了萧迎廷去管了。
萧迎廷瞧著光风霽月性子也温和,实际上却是个小心眼又记仇的。
那段时间何瑛几人落在他手上没少挨揍,愣是生生將几个紈絝子弟给揍成了军中精英。
再后来跟著出去打了几次仗,见到了沙场生死,军中悍勇。
他们身上的那股子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张扬才渐渐磨平了,逐渐歷练成为朝廷砥柱。
苏锦沅在旁听著,等老夫人说完才忍不住说道,“难怪之前祖母给我那张名单的时候那般篤定,他们就算不会帮著萧家也绝不会出卖我们,也难怪建安侯会尽心竭力地帮萧家。”
萧老夫人眉眼通透:“几十年的交情了,要是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那我跟你祖父也白活了一场了。”
她说著说著就忍不住笑起来,
“你不知道,建安侯跟你父亲是打小的情谊,当年他还没出生前就险些被他爹指腹为婚给了你父亲,后来生出来是个小子,他爹还遗憾了好久。”
“他小时候就成天跟著你父亲屁股后面打转,就连第一次上沙场也是你父亲带著的。”
两人亲如兄弟,又是挚交好友。
哪怕后来分別成了家有了孩子,彼此之间的那份情谊也从来没有变过。
所以萧縉死在临川之后,建安侯才会那么悲愤,也会在所有人都恨不得跟萧家撇清关係的时候,一口咬定萧家无罪,想方设法地替萧家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