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松阳明清古街的入口,青石板路泛著温润的光泽。
街边的老房子大多保留著木质雕门窗,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噹噹的敲击声,麦芽的甜香混著草药铺的气息扑面而来。
旺財刚落地就兴奋地往前跑,牵引绳绷得笔直,林耀只好加快脚步跟上:
“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拐角处传来阵阵欢笑声,几个孩童围著一位捏人的老艺人。
旺財好奇地凑过去,鼻子一动一动地嗅著空气中的甜香。老艺人笑眯眯地打量著它:
“小伙子,你家狗狗真俊,我给它捏个像?”
林耀掏出钱包正要付钱,老人摆摆手:“不收钱,就图个乐子。”
只见老人手腕翻转,金黄的稀在竹籤上勾勒出旺財的轮廓,蓬鬆的尾巴、竖起的耳朵栩栩如生。
林耀接过像时,旺財已经馋得直跳脚,口水差点滴在地上。林耀举著像逗它:
“看看,这是你,不能吃。”旺財歪著头,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渴望。
继续往前走,一家古朴的茶馆吸引了林耀的目光。
老板娘是位戴著银饰的畲族姑娘,热情地招呼他们入座:
“尝尝我们的端午茶,清热解毒的。”
她將粗陶茶碗放在旺財面前,里面盛著几块泡软的米糕,“给小傢伙也来份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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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財小心翼翼地舔了舔,確定美味后,三两口就解决了米糕,然后眼巴巴地望著老板娘。
林耀有些不好意思:“它太贪吃了。”
老板娘笑著又添了几块:“没事,我家也养了条狗,就喜欢看它们吃得开心。”
午后的阳光变得温柔,林耀带著旺財来到松阴溪畔。溪水清澈见底,游鱼在鹅卵石间穿梭。
旺財迫不及待地跳进浅水区,溅起大片水,追著漂浮的落叶玩得不亦乐乎。
林耀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看著它湿漉漉的模样,忍不住掏出卫星电话录像:
“徐晴肯定要笑你是只落汤鸡。”
……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石门圩廊桥。这座横跨松阴溪的现代廊桥,在夕阳下泛著暖金色的光。
桥面上三三两两的村民在散步,卖山货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旺財被一位卖山核桃的大爷吸引,蹲坐在摊位前,眼神可怜巴巴的。
大爷被它逗乐了,抓了把核桃给林耀:“拿著,给狗狗也尝尝。”
林耀剥开核桃,把果仁掰成小块餵给旺財。旺財吃得欢快,还不忘摇摇尾巴表示感谢,惹得周围人纷纷驻足观看。
夜幕降临,林耀在附近的农家小院住下。院子里种满了桂树,微风拂过,香气四溢。
旺財在草地上打滚,沾满了草屑。
老板娘端来热气腾腾的农家菜:“自家养的土鸡,还有刚摘的青菜,尝尝合不合口味。”
饭桌上,旺財安静地趴在林耀脚边,偶尔抬头看看桌上的美食。
林耀夹了块鸡肉,吹凉后餵给它:
“就这一块,吃多了该挑食了。”
旺財叼住鸡肉,轻轻摇了摇尾巴,心满意足地咀嚼起来。
深夜,林耀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望著满天繁星。
旺財趴在他脚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卫星电话屏幕亮起,是徐晴发来的消息:
“今天去了哪里?旺財有没有乖乖的?”
林耀笑著回覆:“它可调皮了,把松阴溪搅得不得安寧。”
——
第二天,他们驱车前往箬寮原始森林。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空气变得愈发清新,负氧离子扑面而来。
旺財兴奋地把头探出车窗,大口呼吸著新鲜空气。
林耀能感觉到它的快乐,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进入森林后,林耀给旺財戴上了防蜱虫的项圈。
林间瀰漫著薄雾,千年猴头杜鹃树高大挺拔,藤蔓缠绕在树干上。
旺財小心翼翼地走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时不时停下来嗅嗅地上的蘑菇,又被林耀及时制止:
“不能乱吃,有的蘑菇有毒。”
远处传来清脆的鸟鸣声。
旺財竖起耳朵,顺著声音的方向追去。
林耀紧跟其后,穿过一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山间流下,形成层层迭迭的小瀑布。
旺財在浅水区奔跑,爪子溅起的水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林耀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乾粮和水。
旺財跑累了,趴在他身边,舌头伸得老长。
林耀打开牛肉乾的包装,旺財立刻来了精神,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食物。
“坐好。”林耀发出指令。
旺財听话地坐下,尾巴在地上扫出沙沙声。
林耀把牛肉乾拋向空中,旺財一跃而起,精准地接住,然后欢快地在原地转圈。
离开箬寮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林耀带著旺財来到附近的畲族村寨,正赶上村民们准备篝火晚会。
穿著艷丽民族服饰的姑娘小伙载歌载舞,旺財也被热闹的氛围感染,跟著音乐的节奏摇尾巴。
一位畲族大叔递来一碗自酿的米酒:
“远方的客人,一起喝一杯!”
林耀接过米酒,浅抿一口,醇厚的酒香在口中散开。
旺財则被一位阿婆餵著糯米糍粑,吃得满嘴都是,模样滑稽又可爱。
篝火越烧越旺,火光映照著每个人的笑脸。
林耀抱著旺財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热闹景象,心中满是温暖。
他拿出卫星电话,拍下这美好的一刻发给徐晴:“真希望你也在。”
夜深了,林耀带著旺財住进村寨的民宿。
木质的阁楼散发著淡淡的木香,窗外虫鸣阵阵。
旺財跳上床,蜷缩在林耀身边。林耀抚摸著它的脑袋,轻声说:
“等下次,我们一家三口再来。”旺財似乎听懂了,然后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又去了独山古寨、黄家大院。每到一处,旺財都能成为焦点。
村民们喜欢它,游客们也爱和它合影。
林耀则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切,想著回去后和徐晴慢慢分享。
在浙西南的山水间,林耀和旺財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这里的每一缕清风,都成为了他们旅途中最珍贵的回忆。
而林耀知道,这段旅程虽然即將结束
但未来还有更多美好的风景,等著他、徐晴和旺財一起去发现。
车载导航重新规划路线,浙西南的山峦在后视镜中渐渐退成黛色剪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