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路心惊肉跳看著一个个被魏冉砍翻在地的府兵,慌忙对衝过来的四个府兵摆手:“你们几个废物就不能跑快点?”
“快快快,让本官踩著你们上墙,本官再把你们拉上来,等到了安全地方,就给你们每人一千两银子。”
一名府兵忍著被蝎子蜇了的剧痛,直接蹲在墙壁前拍了拍肩膀道:“县令大人,快上来。”
胡先路踩著这名府兵的肩膀,另外两人则上手搀扶,最后一名府兵后退数米,助跑几步,轻鬆翻上两米多的高墙。
下面的府兵站起来明显有些吃力,但还是凭藉强大的力量將胡先路顶了上去。
墙上的府兵也抓住了胡先路的手臂,正要用力將他拉上墙,就被一把朴刀噗的一声插入了胸口中,这名府兵的双手瞬间鬆开跌出墙外。
胡先路一个没站稳,直接向后倒去,若非两名府兵搀扶,他会摔在冷硬凹凸的地面上。
不远处传来魏冉平静且冷淡的语气:“別白费力气了,除非你能扛得住飞刀。”
胡先路回头一看,顿时亡魂大冒,只见魏冉爭吵这边走来,身后倒下一大片府兵的尸体。
离奇的是,对方的身上,经没有留下任何血跡。
那是因为魏冉砍人的时候用的是刀背,脑袋一下直接毙命。
“你你你……你別过来,你们几个废物,快,快啊。”
胡先路惊慌失措的往上爬,却怎么也爬不上去。
剩下的三个府兵都惊恐的望著魏冉,不敢上前搭把手,生怕步入跌出墙外那名府兵的后尘。
魏冉在十米开外驻足,幽幽道:“把他带过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死。”
两名府兵对视一眼,根本不管第三名府兵是何想法,二话不说就拖著胡先路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体走向魏冉。
第三个府兵见状一愣,急中生智,直接拔刀架在胡先路的脖子上跟著走。
他这操作,却也是个明智的选择。
胡先路被嚇得面无人色,口中发出近乎破了音的嚎叫:“你们这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快把我放开,放开我……否则,否则……。”
他否则了半天,也没否则出个所以然来。
逃生无望,胡先路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魏冉身上。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挣脱了两名府兵,跪在地上迅速爬到魏冉身前,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下官该死,是下官执迷不悟。”
“下官知错,下官再也不敢忤逆大人。”
魏冉一句话还没说,胡先路就已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下官下有五岁的孩子,上有七十岁老母,求大人网开一面,饶恕本官这次吧。”
“下官愿意交出这些年来贪墨的所有钱財,只求大人网开一面。”
钟离离气势汹汹的衝过来,厉声怒斥道:“狗官,把我们这些女子不当人,我不会让你轻易就死掉,我会把你满满的折磨致死。”
胡先路闻言,浑身一颤,嚎啕大哭道:“钟姑娘……不,夫人饶命啊,她们並非是下官抓来享乐的,她们都是茶庄的梁大富送来的,下官只不过是一时没忍住……。”
“梁大富?”魏冉轻轻挑眉,想起了城外被爆头的那位梁公子。
王廉屁顛顛的跑过来,一脸諂媚的解释道:“梁大富是湘南郡最大的茶商,在业界很有名,萧万山喜欢喝茶,他每年都会给萧家送不少茶叶。”
“他早年靠吹嘘自己和萧家有关係,又捨得钱打点,这一来二去,茶牙县的茶商,都被他和县府勾结收入囊中。”
胡先路急忙道:“钦差大人,其实下官也是被梁大富威胁才走上这条路的,下官上任之处一心想做一名清廉的父母官,是梁大富逼迫本官与他合作,否则就请萧家的家主把下官换掉。”
魏冉看向王廉,脸上露出一抹讥笑:“他现在所言,怎么跟你早上说的话一样?”
王廉既尷尬又无语,因为他早上也说过;他上任之处一心做一名清廉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