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同时,抱著双肩打了个冷战。
魏冉心中一动,起身说道:“我去看看他们走了没有。”
陈姿韵望著魏冉背影轻轻蹙眉,抬手捏了捏开始胀痛眩晕睏倦的额头,脸上露出无奈表情。
因为这是得热病之前的徵兆。
热病就是发烧的意思。
魏冉在山君庙周围转了一圈,確定那些人已经离开后,才找了一些青砖和湿漉漉的杂草返回破庙,將几个破开的墙洞给堵上。
再次运功將衣服蒸乾后,一边脱衣服一边对陈姿韵道:“你把湿衣服脱下来穿我的,我帮你把衣服蒸乾,不然你会得热病。”
这个年代没有退烧药,发烧有时候都会有生命危险。
“啊?”陈姿韵面色微红,紧张道:“脱……脱衣服?”
她看到魏冉已经动作迅速將罩衣、外衫、底衣脱掉,就剩一条裤子,露出肌肉匀称的上身。
陈姿韵急忙红著脸將目光移开,紧紧地抓著衣襟有些为难。
魏冉把衣服叠好往光滑的地砖上一放,便只觉的转过身去。
“放心吧皇姐,我对排骨没兴趣。”
排骨?
陈姿韵又羞又气道:“本宫才不是排骨,本宫只是……瘦了些。”
“好好好,不是排骨,是瘦行了吧?快换吧。”
“那,那你別偷看。”
“放心,我不光是世子,我还是君子。”
陈姿韵嫌弃的咦了一声。
很快,魏冉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嘿嘿,我要转身了。”
“啊,不要。”陈姿韵惊呼一声,急忙將魏冉的衣裳护在身前,可发现他並未转身后,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不由气的跺脚。
不久后:“我,我好了。”
魏冉转身看去,陈姿韵穿著他的衣服又宽又大,给人一种唱大戏的感觉。
他可不想一直光著身子,迅速把陈姿韵的襦裙套在身上运用內力蒸乾,又迅速脱掉。
“好了,换回来吧。”
“这,这,这么快?”
陈姿韵呆若木鸡。
她才刚把男人的衣服穿好不久,结果又要换回来。
“好吧,你转过去。”
………
外面的春雨没有要停的意思。
由大转小,由小转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一直等到天黑才终於雨停。
红衣女人留下的乾柴也几乎燃烧殆尽,魏冉用余火將兔肉加热后分给了陈姿韵一些当晚餐。
隨著夜幕降临,气温骤降。
陈姿韵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口中时不时传来控制不住的呻吟。
“皇姐,很冷吗?”
“有,有点。”
魏冉將外衣脱掉披在她身上。
可过了片刻后,她仍是控制不住的发抖和呻吟。
魏冉皱了皱眉:“皇姐该不会得热病了吧?”
陈姿韵停顿了许久,才异常虚弱的嗯了一声,紧接著身子便不受控制往他身上一靠。
“对,对不起,我……。”
她吃力的坐正,可身体却有些摇摇晃晃。
一只大手突然搂在她肩膀上用力一揽將她揽入怀中,陈姿韵有气无力的挣扎了几下:“不,不行,我不能,男女授受不亲……。”
“皇姐,你身上好烫,应该受了风寒。”
“我,好,好冷。”
陈姿韵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口中发出囈语一般的声音。
蜷缩成一团的身体,犹如一只淋雨的小猫遇到温暖的巢穴一样,用力往魏冉身上贴去。
怀中的温香软玉,让魏冉在畜生与畜生不如之间徘徊不定……。
似乎,这是个很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