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如果今天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想必季承言不会善罢甘休。
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关上。
季承言主动低声开口:“初初,你先前跟我说当初的那个孩子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出现的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他是谁的孩子?”
沈珞初的视线越过他落在前面的玻璃窗上,冷淡的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淡淡解释:“先前没有弄清楚状况,就胡乱怀疑你对你发脾气,是我的不对,抱歉。”
紧接著,她又道:“瑞瑞和你没有关係,他是闻宴的孩子。”
听到这话,季承言有些错愕,他原本以为沈珞初会借著这个机会直接承认瑞瑞的身份,没想到居然还能冒出来了一个闻宴。
不过仔细想想,沈珞初出国的四年確实都是闻宴陪在身边的,而且两个人关係很不错。
“那个孩子没了后,我整天鬱鬱寡欢,是闻宴陪著我,让我重新振作起来,所以我和他在一起了,生下了瑞瑞,之所以不让你知道瑞瑞的存在,就是担心你会误会。”
“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问题,是我突然从宴会离开耽误工作,也是我没有管好自己的孩子给你添麻烦,以后不会了。”
沈珞初面不改色地把瑞瑞的身份解释清楚,又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隨便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带著瑞瑞走了。”
眼看她就要转身离开,季承言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全然没有刚刚的那段话当真:“初初,你不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太荒唐了吗?你当年生產和恢復身体,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再怀孕生產又要一年的时间,如果真的是你和闻宴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这么大?”
沈珞初知道他不会相信,听到反驳根本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盯著季承言。
他的语气温柔:“初初,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尊重你的个人意愿,但我不希望你是骗我的。”
就在刚刚,沈珞初也有在犹豫,要不要把瑞瑞的事情告诉他。
但她不敢赌,儘管现在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但只要自己没有亲口承认,季承言就没办法去证实。
等代言的事情尘埃落地,她就能带著瑞瑞离开,他们之间也算是彻底结束了。
想到这些,沈珞初直接甩开他的手,神情平静道:“季承言,我说得很清楚,瑞瑞是我和闻宴的孩子,答案我都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初初,你是想逼我和孩子去做亲子鑑定吗?”季承言见她依旧不肯承认,脸色也逐渐变得认真。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怕什么,不惜撒谎说我们的孩子死了也要瞒著我,如果今天不是意外地见到了他,你打算一辈子都瞒著我是吗?”
“瑞瑞只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季承言你別太过分了。”沈珞初厉声反驳,不肯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心虚的神色,免得被他看穿和拿捏。
两个人再次僵持住,季承言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沈珞初的脸上满是倔强,还带著些许的不耐烦,明显已经不想继续聊下去了。
如果再勉强她,他们之间好不容易修復的关係很可能就此破裂,季承言儘管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但最终也只能选择暂时妥协。
“行,既然你说不是,你说跟我没关係,那就没关係吧,我都听你的。”季承言收回了目光,儘可能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些。
“你不要私下找瑞瑞,季承言,別让我再恨你。”
沈珞初留下最后一句话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