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杯中就已经从液態变成了白色的石膏状的固態。
“蒋所,孙所。”
“咱们这次施工所採用的水玻璃/氯化钙堵剂,反应实在是太快了。”
“如果按照技术方案上的步骤去施工的话,我担心真的可能会造成堵井的局面……”
对於刘尚这有些莽撞和突然阻拦开工的举动,蒋启东略有些皱眉。
不过他还是耐著性子简短的给刘尚解释了两句。
“你若是仔细看过施工方案的话,那就一定能看到。”
“这次施工所採用的氯化钙溶液,已经被稀释过了。”
“並不是你手里现在拿著的高浓度样品!”
“而且在水玻璃和氯化钙药剂之间,还有著5方的清水段塞做驱替液。”
“若是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就等回去再问吧。”
正常来说,蒋启东的这番话已经很给刘尚留面子了。
不过这种时候,刘尚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著蒋启东自爆。
於是他也只能是硬著头皮,將手中的施工方案铺在桌面上,用笔快速的在上面计算起来。
“蒋所,按照封隔器的位置和井筒的深度。”
“整个环套空间的容积是7方。”
“方案上设计的5方驱替液好像不够。”
“而且,按照当前的工艺设计,我们先行注入的是水玻璃溶液。”
“由於它自身的粘度很高,在注入过程中又是承压状態,所以就非常容易进入到封隔器的缝隙中。”
“一旦与后面的氯化钙溶液相遇而固化,到时候卡井的风险就太高了……”
眼见刘尚一再的不听劝告,阻挠开工,蒋启东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怎么?!”
“难道我们这里这么多的领导,这么多的技术人员就都赶不上你?!”
“这里是施工现场!”
“有这么多的人和设备都在这里等著呢,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还有,我们都是干了一辈子措施的老油田人了,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见到一向好脾气的蒋启东罕见发火,板房內採油厂的眾人也不由得纷纷皱眉。
心想这个採油院的小年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实在是太没眼力了。
刚刚你们蒋所和我们孙所都已经决定开工了,结果你却跳出来阻拦。
在讲话之前,你不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吗?
你看你们蒋所的脸色已经快黑成锅底了……
面对著蒋启东的发火,刘尚並没有给嚇倒。
他仍是不急不慌,沉著镇定的,微笑著进行解释。
“蒋所,孙所,我绝对不敢有那个意思。”
“就算有一百个我加在一起,也赶不上蒋所、孙所和在场的大家啊。”
“不过我还是请求领导能让我把观点讲完。”
“其实除了刚刚所提到的,我这里还有两个顾虑。”
“其一,是井底堵水层位置的温度。”
“按照地质资料上描述,这个位置的储层温度在65~70度之间。”
“井筒附近区域会低一点,但至少也应该在50度以上。”
“而我们在地面进行的药剂融合测试,也不过10度左右。”
“井底的高温会加快药剂的固化速度。”
“其二,是我们这次措施所採用的封隔器。”
“看施工方案上的封隔器型號,其应该是上提式解封的封隔器。”
“一旦我们在施工过程中,有固化后的药剂把封隔器的缝隙卡死。”
“那么再想要把这个封隔器解封,难度会大上很多。”
“这也增加了后续大修的潜在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