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皱眉,有些不太相信,可慕輓歌不是个撒谎的孩子,她又不得不信。
“当真?那你可看到推你们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慕輓歌摇头,“当时我们实在慌乱,只看到对方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具体是谁,輓歌不知。”
说完,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惹得沈夫人和柳姨娘一阵心疼。
“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不必多想,等行儿回来,母亲会让他亲自去查。”
慕輓歌应下,沈夫人和柳姨娘与她说了几句话,见她疲惫得厉害,眾人便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半夏有些不解的询问。
“小姐,你为何不说实话?”
慕輓歌十分严肃地看她,“半夏,你记住,今日发生的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些,若是不想没命,就按我说的做。”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她只能强迫半夏记住,半夏被她嚇了一跳,不过一想到大皇子的身份,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
“小姐放心,半夏绝对不会透露半句,哪怕是我娘问起,也绝对不会多说。”
慕輓歌对半夏还是放心的,不过,想起前世半夏突然的死法,她的心再次紧张起来。
“半夏,这段时间,你不要隨意乱走,更不要轻易离开我的视线,除非是我当面吩咐,否则,不管是谁告诉你说我找你去何处,都不要去,尤其是有水的地方,可记住了?”
半夏被她看得有些紧张,不过一想到今日自己差点拖累了小姐,她立刻点头。
“小姐放心,半夏记住了。”
慕輓歌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你也告诉我娘和白姨,有什么事情,吩咐下面的人去做,这几日,不要轻易离开沈家。”
半夏一一应下,见她仍旧很是紧张,只得柔声宽慰。
主僕二人说话说到夜深,沈律行才从宫里匆忙回来。
他身上还穿著今日救她时换的那件外袍,里面的衣服虽然已经干了,但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慕輓歌见状,急忙给他拿来一套乾净的衣服。
“给你留了热水,先去泡泡身子吧。”
沈律行没有拒绝,接过衣服,就去了里间,不多时,洗漱过后就出来了。
“今日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
回来时,他已经听沈夫人说了一些,不过,他並不相信。
慕輓歌没打算瞒他,“事关重大,我只是担心母亲忧心,才没有告知。”
说著,她就將今日的经歷一五一十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说到绳子的时候,她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说了。
“那绳子被人做了手脚,我不知道,是宫人做的,还是在岸边的那位姑娘做的。”
当听到岸边的姑娘时,沈律行的脸色驀然变了,他知道慕輓歌聪明,定然是猜出了些什么。
“那是我此次出去带回来的昭昭姑娘,若是查得没错的话,她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昭阳公主。”
慕輓歌没有意外,不过,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那夫君以为,接下来輓歌该如何做陛下才不会为难沈家和夫君?”
说到这里,慕輓歌心中有些委屈,不过很快,她就自己调整过来,声音柔柔地问。
“夫君说,輓歌是自请和离好,还是先搬出春归苑好?或者,以休养的名头,带著姨娘去別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