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处处都透著一股匪气!
要知道除了当今圣上之外,还没有人敢和堂堂的户部尚书,当朝梁国公用如此態度说话。
臥槽,这年轻人,胆子也太大了。
几名武师在心里,默默地给林錚竖起了大拇指。
“行,我跪!”
宇文承渊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又一次的跪在了林錚面前。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大丈夫报酬十年不晚……
就在跪下的一瞬间,宇文承渊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烁著这几句话,一个劲儿地安慰著自己。
林錚也没急著让他起身,而是坐正后,身体稍稍前倾,伸出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宇文承渊的那张老脸。
“宇文承渊,以后给我学乖点儿。”
“见到老子再敢齜牙咧嘴,別怪我把你的狗牙都给你拔了!”
那蔑视的表情,轻佻的语气,就像是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宇文承渊的脸上。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深邃的双眸中,蕴藏著的疯狂与杀意,都彰显著他已经在暴走与愤怒的边缘。
而一旁的几名武师,此刻的动作都极其统一。
双手捂住耳朵,眼睛闭得死死的,摆出一副听不到、看不到的搞笑样子。
林錚似笑非笑地问道:“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宇文承渊咬著后槽牙,任由杀意与怒火在胸中涤盪。
林錚狗贼!
今日之辱,老夫来日必定百倍奉还!
“大点声,你早上没吃饭吗?”
林錚陡然提高声音,一脸不爽地呵斥。
宇文承渊老脸用力一抽,大声道:“听到了!”
林錚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行,好狗。”
面对如此羞辱,宇文承渊气得眼皮乱跳,就连指甲扣进肉里,他都没有一点点的知觉。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三日后,我会再来尚书府找你。”
林錚起身,丟下两句话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会客厅。
一边走,他还一边放声大笑。
那刺耳的嘲笑声,宛如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痛宇文承渊的自尊心。
离开了尚书府,林錚心情格外舒畅,就连返回望月楼的脚步,也都轻盈了不少。
这次返京,为了进入监察司,还真是一波三折。
还没开始著手调查燕王与虎卫的冤情呢,就惹上了这么多的麻烦。
可若非迫不得已,林錚也本不想如此。
回到望月楼,离著还有一段距离,他便看到客栈门外人山人海。
他快步走过去,就听到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哎,听说了吗,郡王府的假世子回来了,把郡王府搅得天翻地覆。”
“嘿,要我说啊,这下等人生出来的孩子,那就是卑劣的种!”
“谁说不是啊,加上三年流放,不知道变成什么浑蛋样子了!”
“可不是嘛,要不然郡王府的人,怎么能找到这儿来啊!”
听著耳边的议论声,林錚的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一起。
三年前那件事的真相,除了郡王府的人和林錚外,眼下也只有宇文承渊、宇文瑶父女知道。
这些百姓不明真相,胡言乱语,他也並不放在心上。
只是郡王府的人又找到望月楼,该不会还打算让他为秦诚疗伤吧?
当真是可笑至极!
林錚心念及此,拨开人群走进望月楼。
既然郡王府来人,那今日便做个了断!
也让三年前的真相公之於眾,还他林錚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