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宇文瑶的马车停在了暗娼宅院的门外。
一看到她身边还跟著几名武师,与林錚一同藏在暗处的应天声,就忍不住直嘬牙子。
“少爷,这可有些棘手了。”
“那些武师若是隨宇文瑶进去,那暗娼的独子,怕是討不到什么便宜。”
少爷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林錚瞟了应天声一眼:“聪明人这时候不用我说,也会乔装一番,衝出去抢了宇文瑶的朱釵,引开那几名武师。”
应天声挠了挠头,一脸不屑地撇撇嘴:“少爷,一个朱釵有什么特別的?”
“像宇文瑶这样的大小姐,想买多少不行?”
少將军这是怎么了?
回到京城,脑子变蠢了吗。
宇文瑶可是户部尚书之女,一根普普通通的朱釵,她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你知道为什么,你比方不平先追隨燕王,可到头来方不平的官职,还是压你一头吗?”
林錚眯起眼睛,朝著不远处看去。
此刻,宇文瑶已经掀开车帘,在武师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下马车。
“不知道。”应天声摇头,这是他始终想不通的地方。
林錚幽幽道:“废话太多!”
“凡事都要问个为什么。”
“若是换了方不平,这会儿已经把尚书府的武师给引走了。”
“实话告诉你,那朱釵……”
“是三年前,秦诚送给宇文瑶的定情信物,她一直视若珍宝。”
提起此事,属於原主的记忆,又一次的涌入林錚的脑海。
三年前,宇文瑶在拿到秦诚送她的信物后,便將原主送她的信物,当著郡王府眾人与宇文承渊的面儿,给摔了个粉碎不说,还狠狠地踩了几脚。
“从今往后,我宇文瑶与秦錚一刀两断,绝无藕断丝连!”
“我的心里,也只有诚哥哥一个人!”
时至今日,林錚似乎依然能看到,三年前宇文瑶尖酸刻薄又带著几分讥讽的脸。
从那一刻开始,原主对宇文瑶付出多年的感情,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我靠!
瞧我这点儿事儿干得,又勾起少將军不好的回忆了。
察觉到黑暗中,少將军的脸色浮现出些许异样,应天声暗骂自己一句,隨手扯下一块儿衣摆,胡乱地挡在脸上后,便犹如一阵风般,朝著宇文瑶冲了过去。
“嘿嘿嘿,小娘子,这朱釵不错,是我的了!”
应天声桀桀的笑著,以奇快无比的速度,伸手將宇文瑶头上的朱釵夺了过来。
“啊!”
宇文瑶惊呼一声:“我的朱釵!”
她瞪大眼睛,又惊又怒的朝著应天声看去。
只见抢了朱釵的应天声没急著跑,反而站在不远处,將朱釵放在鼻翼下轻轻地嗅了嗅。
“嗯,真香。”
那轻佻的动作,瞬间就激怒了宇文瑶。
她愤愤不平地用力跺脚,一张小脸也因愤怒变得格外红润:“你这个登徒子!赶紧把朱釵还给我,不然的话,我一定杀了你!”
哈哈哈。
应天声发出一连串狂傲的笑,“想拿回去啊,那你追上我,我就还给你好不好?”
言罢,应天声掉头就跑。
“浑蛋!”
宇文瑶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你们还愣著干什么?”
“赶紧把朱釵给我追回来,那可是诚哥哥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几名武师面面相覷,又朝著暗娼宅子里面看了看。
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房间里亮著几盏孤灯。
“大小姐,我们还是留下来保护您吧。”一名武师提议道。
“放屁!”
宇文瑶抬起手,狠狠地抽了武师一个耳光:“赶紧给我追!”
“荀明就在里面,我用你们保护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