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即便修为尽失，丹田破碎，感知变得极为迟钝，叶枫依旧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个人正“偷偷地”跟著自己。

“这傻姑娘，好歹把影子藏一藏啊！”他在心里暗自嘀咕，每迈出一步，那熟悉的脚步声便清晰地传入耳中，像是在他的心尖上敲打著。

十步的距离，她始终保持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跟著我干什么？”叶枫没有回头，声音里带著重重的疲惫

“谁跟著你了，我只不过也要下山罢了。”少女嘴硬地回应道，声音却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像是在掩饰著什么。

叶枫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叶佑寧身上。

此时的少女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身姿婀娜，眉眼间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些少女的温婉。

叶枫看著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不舍，

“这些年，自己似乎也算得上一个好哥哥吧。”

“不赖。”叶枫心底有些得意。

但很快，他便清醒过来，“到关键时候了，自己可不能搞砸！”

叶枫的眼神瞬间冷冽下来，牙关紧咬，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你別跟著我了！”现在的我，自身难保！”

叶佑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向前走了几步，缩短与叶枫之间的距离，大声说道：“我不！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跟著你！”

叶枫看著她那执拗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可脸上却依旧维持著冷漠。“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別天真了！”

“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有多恨你！若不是你，我何至於落到这般田地！”

“什么？”

叶佑寧像是被狠狠抽了一鞭，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著哭腔：“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明白……”

“不明白？”叶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都是因为你那混沌圣体！你是天之骄子，天生道才，我呢？我那些努力都变得一文不值！

“和你比起来，我那引以为傲的极品火灵根就像个笑话！在你这混沌圣体面前，我所有的努力都一文不值！”

“不是！”叶佑寧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要辩解，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是什么？”叶枫的声音带著嘲讽，“我还曾自詡天之骄子，煞费苦心教你修行，可结果呢？我也配？！以你现在的修为，难道没有感受到我体內根基不稳，灵气虚浮？那都是为你找药害的，都是拜你所赐！”

“对不起……”少女囁嚅著，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她试图解释，可面对叶枫的指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对不起又什么用？师傅早就告诉我了，我那次受的暗伤伤到了根基，最多也就只能修炼到元婴期巔峰了！”

叶枫仰起头，眼中满是不甘，“我可是天剑峰七峰首徒，曾经是被寄予厚望，未来要当掌门的人！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都是因为你！”

少女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