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如何不能,二者都是父亲的子女。”
皇帝跟谢总督就这样僵持著,谁也不能说服谁。
一旁的大臣倒是纷纷开始附和。
“用兽军攻打兽军,此计甚妙啊!”
“野兽死不足惜,若是能用一条兽命换回五个士兵的生命,这对於大周的百姓来说,乃大善啊。”
“求陛下答应!”
朝下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大臣,皇帝用指腹按揉著鼻樑,疲惫地半合眼。
真是的,宝贝女儿跟皮实的儿子能一样吗?
皇帝朝眾人抬抬手,“朕允了,兽军的盔甲也不得耽搁,退朝后立即执行。”
户部尚书屁顛顛地跑出来,“启稟陛下,连年天灾,国库已经空虚,加上北边的战事吃紧,恐怕不能再有余钱製作盔甲啊,野兽皮糙肉厚,还需要什么盔甲呢,这不是浪费银钱吗,求陛下明鑑啊!”
皇帝真是恨不得將刚刚扔地上的奏摺捡起来,再狠狠扔到户部尚书的菊脸上。
这说的什么话,兽军强盛,所向披靡,大周不就能快点恢復安稳,休养生息吗?
“此事朕已决,谁再敢囉嗦一句,斩!”
退朝后,兽军的相关事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著,这等奇事,大事,很快便在京城中传开来了。
百姓们听闻兽军缺乏铸造所需的铁和兽皮,纷纷找上负责此事的工部侍郎贺川。
“贺侍郎,这是俺们的铁锅铁铲菜刀,你看看这事能不能行吧。”
“是啊,最多我们这段日子不吃铁锅燉大鹅就是了。”那人舔著唇说道。
贺川道:“多谢大家的好意,还请拿回去吧,我们会想其他办法的。”
百姓嚷嚷道:“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的铁锅,它们可是老傢伙了,被我们擦得鋥光瓦亮的,老好了!”
“正是这么多年的老伙计,大家捨得吗,请拿回去吧。”
百姓们面面相覷。
这时,跑来一个小吏,兴奋地喊道:“贺侍郎,有一个神秘商人捐了一大笔钱,够整个兽军三个月的粮,我们可以去户部採买铁了。”
“那个户部尚书真是铁公鸡,这要紧关头,竟也不鬆口,只给我们那么一些铁,如今好了,不用再仰仗他的鼻息了。”
將百姓送走后,贺川嘆息道:“在其位,谋其职罢了。”
这位神秘的商人一声不吭地给兽军捐下了一大笔钱,却无人知道那人的真面目。
那人真是一个大善人啊,百姓纷纷讚嘆道。
茶馆內,一个女子默默接受了大家对她的盛誉,她正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无名氏。
如果谢绵绵在这里,她一定会认得这个女子,正是那个与她有过两面之缘的,最后和马嘍的主人在一起了的女老板。
女老板悠悠地饮下一口茶,目光透过层层楼宇,望向远处高耸威严的皇宫。
听闻那小子喜欢谢绵绵,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归来,希望她唯一的孩子,小七,能够如愿。
女老板收回忧愁的眼眸,隨手扔下一锭银,转身离开了。
百姓们很热衷於瑞欢郡主的事情,一知道兽军的领军人是她,便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来,像是自家的闺女有出息了似的。
全城的打铁匠都赶来了,纷纷要来帮忙打铁铸造盔甲。
贺川没有拒绝他们,两方的匠人因为此事,来了一个和谐的交流大融合,他这才发现,原来民间竟潜藏了许多高手!
在匠人们眾志成城的努力下,仅仅过了一天,就超额完成了任务。
谢绵绵目瞪口呆地望著十几大车的盔甲,吶吶道:“姐夫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们只有一百五十多只兽,不是五百多只兽,这么多盔甲,是不是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