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光明正大地离开了礼部,又不慌不忙地踏进了三皇子的宫殿。
七皇子站在木桌上,把帝皇像牢牢掛在了原本的地方。
谢绵绵拍了拍胸口,深深呼了一口气,这次总不会自己就烧起来了吧。
“好奇怪呀,画像怎么会自燃呢?”
七皇子单手一撑,利落地跳下桌子,“许是被人涂抹了易燃的东西,你想想,有什么异常吗?”
谢绵绵把掉在额前的髮丝抹在脑后,“就是太阳照在画像上,然后就自己烧起来了,对了,我还闻到了一点点味道,臭臭的,好像大蒜呀。”
七皇子撇了小孩头上的呆毛一眼,“那应该是被抹了白磷,师傅说过,那东西很容易著火。”
“竟是这样。”小孩低著头,髮丝又垂下来挡住眼睛,她无奈地吹了吹,试图把它吹开。
那人真的又坏又聪明,谢绵绵没来由的一阵危机感,心里慌慌的。
“婚礼快开始了,看看你这潦草的模样,著实难登大雅之堂。”七皇子语气满是嫌弃。
“啊?”谢绵绵无辜地扒拉著自己的头髮,也还好吧。
“过来,本宫帮你。”
七皇子拉著小孩坐在柔软的布料堆上。
谢绵绵无措地端坐著,感受到鬆散的双螺髻被拆下,缠绕在珠链上的头髮偶尔会被拉扯到。
“嘶!”小孩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七皇子不语,只是手下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很快,原本小孩头上叮叮噹噹的髮饰被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边。
一头青丝散落下来,七皇子以手为指,给小孩梳拢著头髮。
双螺髻怎么梳来著,他好像不会啊,七皇子沉默了。
他努力回忆著宫人给自己梳头时的样子,艰难地束起了小孩的头髮。
只是歪歪扭扭的太丑了,还不如之前的鸡窝头呢,头一次,七皇子觉得自己闯祸了。
望著谢绵绵信任温顺的大眼睛,七皇子又把髮髻拆开了,前前后后扎了好几遍。
甚至还背对著谢绵绵,模擬给自己扎头髮那样,试图想要顺手给小孩扎发,却又失败了。
“七殿下,慢慢来,没事的,绵绵不著急。”
谢绵绵说完转过头,手里捏著被扯掉的头髮,眼角滑下一大颗生理性的泪水。
绵绵的头髮要掉光光了,会不会变成禿头啊。
受到鼓励的七皇子顿时干劲十足,他从头再来,一点一点认真地梳理著,终於,给小孩扎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双螺髻。
末了,七皇子无声地取出小匣子里的髮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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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谢绵绵因为雪狼的事很难过,他跟匠人探討了几日,做废了好几支样品,才打造出这支独一无二的髮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