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后的吻,不復从前那般温柔。
急促地横衝直撞,撬开牙关,舌尖被翻来覆去地吮。
江晴笙察觉到他故作试探的恶劣,心里默默骂一句:呸,正个屁,一点都不正!
本质上,还是甘愿沉溺情海的浪荡子。
“一直看著我,是不是想亲我?”
岑淮予薄唇贴在她唇角,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这句话。
正因为如此,更显曖昧旖旎。
江晴笙彆扭地想要推开他,“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担心你难受。”
岑淮予不说话,继续亲她。
“让你亲到了还不好?”
他好像完全清醒了,猛地一翻身,刚才的动作就全变了。
江晴笙变成了被向下压制的那个人,动弹不得。
江晴笙忙不迭推他,“快去喝蜂蜜水,然后去洗漱!”
岑淮予被她推攘著坐起来。
床边那杯蜂蜜水一伸手就能够到,仍旧是温热的。
他喝了一口,甘甜沁入肺腑,但...没有刚才那个吻甜。
此刻的江晴笙头髮有些凌乱,还坐在他的床上。
她的脸也红了。
岑淮予喝完了蜂蜜水,在她额头上温柔地吻了下。
“宝宝,等我,我去洗个澡。”
“等我”这两个字,在此情境下,被赋予不用的意味。
江晴笙羞赧地推他,“你赶紧去吧。”
岑淮予呼吸里都是热的,但这时的热已经与酒意无关。
人都快走到门口了,却又突然折返回来,一把懒腰抱起床边的女孩。
“一起洗吧。”
“誒!”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此刻已经在岑淮予怀里的江晴笙晃动了几下腿,“你干嘛!”
岑淮予抱她的动作收紧一些,嗓音是克制的隱忍:“別乱动。”
浴室里水汽瀰漫,洒没关,哗哗地向下淌水,流速过快。
岑淮予那件已经被解开了三颗扣子的衬衫,剩下的几颗,也由江晴笙亲手解开。
精壮的肌肉线条呈在眼前,但比起他的身材,更夺人眼球的是他左手臂內侧那串纹身。
很洒脱不羈的字跡,是一串英文:sunny。
岑淮予什么时候有的纹身?
江晴笙呆了下。
她柔软指腹靠近男人的纹身处,轻轻抚过。
她问:“这是什么时候纹的?”
岑淮予:“从寂尘道观回来后。”
江晴笙眼睛注视著那串纹身,“为什么要纹这个?”
“sunny,靠近我的心臟深处。”
岑淮予静静地看著她的眼睛,眸色像被水洗过一样乾净纯粹。
深邃的瞳孔里,只容得下江晴笙一人。
他几近执拗地说:“你是我生命里唯一且永恆的晴天。”
而他黑暗阴湿的暴雨天,因这场灿烂晴天,终见光明。
江晴笙踮脚,吻上去,仰头亲吻的姿態那么虔诚又温柔。
岑淮予推著她不断向前,执著地回应。
女孩子適应的水温和男生不同。
岑淮予觉得自己的皮肤都被热水淋得发烫,可江晴笙却对这样的水温感到满意。
綺丽的慾念丛生,连同这些水汽一起升温发酵。
狭小密闭的空间里,一切氛围都是那么自然又热烈。
江晴笙后背贴在一块冰凉的大理石墙面上,与热水兜头而来的感觉形成强烈对比,似一场酣畅淋漓的冰火两重天。
她膝盖被岑淮予的手抓著,在热水下泛红,但却动弹不得。
热水的流速更快了。
江晴笙想。
洒戛然,岑淮予也適时地退开距离。
他拿来浴巾递给江晴笙,“我们出去吧。”
岑淮予家中购置了江晴笙的睡衣,她隨便拿了套穿上。
在浴室浸泡一个小时,她整个人都要被泡发,腰酸背疼。
岑淮予换上了江晴笙给他买的睡衣,一脸春风得意地走进臥室,酒意已经完全退散。
察觉到女孩幽怨的眼神,岑淮予问:“怎么了宝宝?”
江晴笙灵魂发问:“岑淮予!你是不是压根就没醉!醉了的话怎么可能...”
她也是完事后才意识到不对劲的。
岑淮予故意问:“可能什么?宝宝你要说清楚啊,我听不懂。”
江晴笙从床上抄起一个抱枕扔向他:“下流!无耻!快走开吧你。”
岑淮予接住那个抱枕,回到床上,抱住江晴笙。
“可是...刚刚你也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