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樾:“万一真是个油腻男,那大美女不是亏死了吗。”
付周泽、裴珩:“就是就是。”
岑淮予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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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淮予突然出现在江晴笙的餐桌前,把他的朋友还有江晴笙的室友们都嚇了一跳。
段之樾对著两位好友用口型说了三个字:“他干嘛?”
付周泽和裴珩默契地摇摇头。
408寢室的女生们(除江晴笙外)皆用一种讶然又喜悦的表情,目视著岑淮予来到她们的桌前。
“学、学长。”
岑淮予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他的眸色和嗓音都是清浅沉冽的,看著江晴笙,也只对著江晴笙说:
“社团有要紧的工作需要处理,你吃完了吗,一块儿过去。”
不是疑问的语气,像是一种命令,严格来讲,更像是一种邀约。
江晴笙还没来得及回答,她那几个“重色轻友”的室友们已经主动替她取下手中的筷子。
柳棠动作自然地拿起一只精致的奢牌包包,隨意套在江晴笙脖子上。
“学长,吃好了,你们快去吧,別耽误事儿。”
江晴笙望著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室友们,心下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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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车场很静,来往车辆不算多。
到达停车场a区时,感应灯亮起,驱散部分黑暗。
昏黄光线里,江晴笙揪著手中的包带,恍惚中已经跟隨岑淮予到达他的车前。
他替她打开车门,相顾无言,她默然地坐进车內。
车內,光线不甚明晰,但足够看清彼此发亮的、澄澈的瞳孔。
短暂的对视,空气里是一种诡异的静。
江晴笙似是妥协般,很苦涩地轻嘆一口气,“社团有什么事?”
“没事。”
许是他回答得太理直气壮了,使得副驾的女生原本淡漠的脸上忽而表露几分诧异与嗔怒。
岑淮予仍旧盯著她,视线灼热,“笙笙,我们很多天没见了。”
江晴笙执拗地別过头去,“你欠我一个解释。”
她看不清岑淮予此刻的神色。
但她却在心里很介意的猜想,猜想他此刻是否会蹙眉表露几分不够耐心的烦躁。
“我说过了,赵沐桐是我朋友的妹妹。我朋友不在,我帮忙照顾。”
她转过头来,追问:“所以,她自己的哥哥去哪儿了,为什么每次都需要你?”
岑淮予的面颊头一回流露出那样复杂的神色,像痛苦的、悲愴的呻吟。
他几度想要开口,又几度沉默。
地下停车场的感应灯亮了又灭,昏暝光线刺人的眼。
到最后,只听见一声细若蚊吟的感喟:“永远不在了......”
江晴笙红唇微张,搁浅了积攒许多天的酸涩情绪,喃喃:“怎么会...”
清亮的双瞳布满诧异,她清凌凌望著驾驶座的男人,试图再次询问。
但话到嘴边,又猛然惊觉,他不会再告诉自己更多了,於是选择了沉默。
江晴笙一直都深知,岑淮予从不会对任何人產生倾诉的欲望。
包括她。
他的心是一座厚重的、紧锁的城墙。
他不愿出来,也没有人能进去。
岑淮予刚才那点痛苦的神情已经消散。
一只有力的右手伸向另一侧,包裹住江晴笙的左手。
他再度开口:“有些事我不方便告诉你,但赵沐桐对我来讲就是妹妹,我也只是代替她哥哥多照顾她一点。”
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女孩的手背轻轻摸索著,酥而痒。
他说:“笙笙,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