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茹的脸颊猛地一震,清脆的响声在屋內迴荡,瞬间整个空间都隨之凝固。她惊愕地转过头,目光落在打她的那只修长的手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赵清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那一巴掌毫无疑问便是她甩出来的,携带著前世的种种恨意,直接甩击中她的脸颊。
脸上的剧烈疼痛让赵庆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冷静,愤怒、算计、威胁统统在这一巴掌下烟消云散。她微微愣了片刻,隨即恼羞成怒地抬起头,看向赵清嵐的眼中满是愤懣。赵清嵐则冷冷地看著她,目光如同冰刃一般锋利:“这一掌是为国公府打的,败坏门风,你枉为人子!”
齐廷山在刚刚看见二人开始,就將头扭到了一边,君子自有非礼勿视,慧清和尚在一旁观察著这一切,看见赵清嵐这一巴掌,脸色微微变了几分。但终是並未插话,只是低下头,轻轻嘆了一口气
“你……”赵庆茹咬牙切齿,许是反应了过来,坐著直起身子,想要怒骂,却不料又是一声“啪”的一声。赵清嵐再次扬手,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她的另一边脸颊。
这一巴掌来得比上一掌更快、更狠,赵庆茹只觉得脑袋一阵嗡鸣,右脸的火辣辣的痛感还未消退,左脸又是一阵剧烈的灼烧。她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眼中充满了愤恼和不敢置信。
赵清嵐冷冷看著她,目光犀利:“这一掌是为齐府打的,不知羞耻,有辱门楣!”赵清茹瞬间泪就下来了,她虽是外室所生,但仗著父亲宠爱,自小也没有吃过什么苦,更没有挨过打,今日竟生生挨了两巴掌。
齐廷山感到有些意外,平时温柔且贤淑的夫人竟然展现出如此果断且严厉的一面。慧言在一旁看得已经是目瞪口呆,正要开口说话,被慧清眼神一蹬,生生咽了下去,此事无论如何都是他云禄寺理亏,今日正是法会之日,若是传了出去,说他云禄寺的和尚不守寺规,贪恋女色,不论谁错谁非,云禄寺的百年清誉就毁於一旦了。
正当慧言思索应对之法时,赵清嵐再次开口:“你可知错?”
赵庆茹眼中含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疯狂地摇了摇头。赵清嵐见她不答,声音更加冰冷:“你既不认,我问你,外面法会正盛,你来此处作甚?”
赵清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禹王毕竟是一地藩王,若是被人得知私自番地,独自入京,难保朝廷不会拿他开刀,毕竟此时的禹王尚且羽翼未丰,远不是朝廷的对手。
赵清嵐见她依旧不言,冷笑一声:“若不知悔改,今日我便让你永远记住这教训。”说著,便又上前两步,赵清茹如今已经是惊弓之鸟,见她上前,心跳加速,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她紧张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赵清嵐一步步逼近,內心的恐惧与屈辱交织在一起。
然而,就在赵清嵐即將靠近时,慧言终於忍不住走了出来。他低头恭敬地说道:“齐夫人,今日之事,兴许只是误会,是否还需问清楚?”
赵清嵐停下脚步,冷冷地扫视著慧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光芒。“误会?”她冷笑一声,语气如同冰霜:“孤男寡女,衣衫不整,这便是云禄寺的待客之道?”今日之事,必须果决,容不得她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如此只能对不起云禄寺了
慧言平时也是个能言善道的,要不然方丈也不会让他做著待客僧,只是此时二人之事他也是亲眼所见,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分辨。犹豫片刻,道:“齐夫人所言极是,不过,若真是误会,还是应当再三確认,免得断章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