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早已备好了茶点。许氏一边让人伺候他们入座,一边吩咐下人:“快去把老爷请来,就说嵐儿和廷山来了。”
赵清嵐拉了拉母亲的袖子,轻声道:“娘,不必劳烦父亲了,我们只是过来看看您。”
镇国公夫人笑著摇了摇头:“他前儿个还念叨你呢,怎么能不让他见见你?再说了,你都多久没回娘家了,也该让他高兴高兴。”
赵清嵐闻言,只得点头应下。
不一会,管家走了近了,向著许氏行了一礼,又对著赵清嵐和齐廷山各自行了一礼,然后对著许氏说:“夫人,老爷不在府中。”
许氏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透著几分不悦:“老爷不在?这会儿能去哪儿?”
管家低著头,神色略显紧张,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许氏见此情景,眼中冷意一闪而过,心中早已有了几分瞭然。她嘴角微微勾起,却不带半分笑意:“看来是去了街南的狐狸精那里了?”
老国公一生对髮妻情深,髮妻去世后便未曾续弦,府中上下皆知老国公绝不允许妾室踏入家门,连儿子娶妻生子后,老国公也三令五申,不许纳妾,言道“为人一世,情深不负”,倒也令人敬佩。可偏偏赵清嵐的父亲赵东来却是个浪荡子,四处留情,留下不少风言风语,后来更是將赵清茹母女领回国公府。
当时老国公得知此事,气得大怒,当著满府下人的面指著赵东来骂了整整一个时辰,要不是旁人拦著,当即就要砍死这个不孝子,后来还是徐氏苦苦哀求,才没有闹的父子离心的地步。
赵清嵐听著许氏的话,心中酸涩难言。她想起当初父亲哀求许氏,说什么只是怜悯赵清茹母女,担心她们流落街头,还发誓再不与那女人来往。可转眼不过几年,誓言早已被拋诸脑后。
看著许氏略显疲惫的神情,又想起自己瞒著母亲將赵清茹带回了齐家,她心中更是涌起几分愧疚和心疼。
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许氏的手,安慰道:“娘,您別为这些事气坏了身子。父亲性子如此,您再生气也没用。倒不如想开些,您还有我和哥哥们呢,日后我们会好好孝敬您,护著您。”
许氏被她这番话劝得心头一软,眼底的冷意稍稍散去几分,轻嘆了一口气:“傻孩子,娘倒不是为自己气,只是……想起你难得回来一趟,他都不在家,心里难免不舒服。。”
说著,她伸手理了理赵清嵐的鬢髮,语气温柔,“不过你说的对,不见他罢了,有娘陪著你。”
赵清嵐心头一热,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看去,便见老国公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