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莉婭正以臣服乃至于谦卑的姿態伏在身前,从这个角度看,她腰细臀满,修女袍的下摆紧绷,呈现出近乎完美的圆形。
耳听著嘉德莉婭的恳求,他说道:“可以,我接受。决斗什么时候开始?”
“新生入学当天,五天之后。”
嘉德莉婭回答。
路易又问:“地点。”
“先贤广场。”
先贤广场么?
路易摇著头,说道:“那里不行,施展不开。改在冥歌营地的野滩上吧,那里空旷很多,更適合我们决斗。”
嘉德莉婭仍然维持著折膝低头的模样:“没有问题。”
“至於决斗的规则,就遵循通用守则吧。相信圣灵教和学院高层,比你我更期待这场决斗顺利进行,他们会为我们安排一切,我对他们很有信心。”
路易站起身来。
他看著脚边的嘉德莉婭,又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图鐸咖啡店里,规则书、公证信,可以送到店里。那么,先告辞了。”
他招招手,带著琉刻丝离开。
房门“嘭”一声,轻轻合拢。
嘉德莉婭终於克制不住,红唇中漏出轻微的喘息。
她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跌坐在地。
双腿软到站不起来,嘉德莉婭心跳加速体温升高,久久不能平静。
她回忆刚刚发生的那些疯狂的事,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的被拿捏,路易明明是在羞辱她,而她明確的知道这一点。
內心深处,隱晦的、莫名的,“兴奋”著。
“我真是疯了。”
嘉德莉婭单手撑地,站了起来。
她抬手归拢秀髮,蹙眉想道:“难道作践自己是件愉快的事?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想再来一次呢?”
……
……
帝剑塔外。
路易和琉刻丝走在浓重的白雾之中,尽皆战术黑脸。
谁都没有说话。
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他们严肃的並肩而行,坚毅的像是赴死的战士。
一直走到源能机车站台旁。
路易忽然说道:“琉刻丝大人,我想……我要对我刚刚的行为做一些解释。”
琉刻丝面不改色:“请开始你的狡辩。”
“狡辩?”
“显而易见,你刚刚表现得像一个纯正的变態,可以立刻被抓进监狱那一种。路易先生,让一个女人跪在你面前,一定很爽吧?”
路易愈发严肃:“这是误解。嘉德莉婭的行为没有让我產生愉悦感,我感到了相当的不適。之所以那么做,纯粹只是惩罚她——你知道,她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辜负了我的真心。”
琉刻丝冷笑:“心会说谎,而身体总是诚实。嘉德莉婭下跪的时候……你扯旗了。”
“……”
“不是小扯,而是大扯。你的本钱还不错,但那只会让我感觉更变態。”
不是……
路易转头看她:“琉刻丝大人,我认为这不能说明什么,只是本能反应。嘉德莉婭的外形条件很好,她表现的那么服从,多多少少,我总要意思一下。”
琉刻丝还是那么冷静:“少说两句吧。你现在还只是『变態』,再说下去,就要变成『虚偽的变態』了,那还不如纯粹的变態呢。”
“我跟你没有共同话题。”
路易摆了。
琉刻丝露出得胜笑容,忽然说道:“我现在认可你的思路了,你是对的。嘉德莉婭很冷静,她知道只是乞求换不回宽恕,所以另闢蹊径,想通过证明自己的才能,再一次得到你的认可。你呢,你打算怎么应对?”
路易摇著头,面色淡薄:“实话说,很难接受。我是那种很残忍的人,我不相信破碎之物可以復原,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不可能回头,嘉德莉婭已经死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