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喊叫,顿时变了脸,然后便要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欲飞下房顶时,只见身后站著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清丽纤瘦的女人。
但她一身劲装,眉眼冷冽,在月色下的脸白皙得好似没有温度,浑身都散发著一股肃杀之气。
他一个近八尺的大男人差点被这个只及他肩头高的女人嚇一跳,要不是闻到她浅薄的气息,还以为自己遇上女鬼了呢!
“你是何人?”他怒问。
“小七姑姑,你当心些,我娘说有种人专门拐骗妇女儿童,他想拐我,你也別受他诱惑了!”燕容灩已经到了房檐下,但她没躲进客栈里,而是仰著头冲房顶喊道。
“……”江小七抿紧的唇角狠狠一抽。若不是没那个爱笑的天赋,她是真忍不住会笑。
男人听到燕容灩的话,气急大骂,“我是来捡纸鳶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燕容灩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把人家的纸鳶带走了。
“拿去!”
她猛地朝天上一拋。
男人为了证明自己是来捡纸鳶的,自然是奋身朝纸鳶的方向飞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极其细微的破空声从他身后传来。
他刚抓住纸鳶,下意识地回头。
顿时眸孔大凸——
“啊!”
『咚』!
隨著他惊呼声,他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
月色下,只见他背脊中心插著一柄利器,他自己看不到,但痛得他在地上抽搐。
燕容灩小跑到他跟前,先踹一脚,然后拿小剑抵在他脖子上,哼哼道,“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凶我!”
男人痛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更別说回嘴了。
江小七落在燕容灩身旁,蹲下身抓起男人的手腕。
借著月光看清楚他手上的印记,燕容灩又朝他踹了一脚,“你分明就是那什么鬼炎宗的人,居然还敢说是来捡纸鳶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半夜放纸鳶,你玩给鬼看啊!死变態!”
“咳!小郡主,王妃说了小孩子不能说脏话。”江小七隱忍著不该有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提醒她。
“小七姑姑,没事的,只要不让我母妃听到就行了,嘿嘿!”燕容灩咧了咧嘴。
“什么不让我听到?”自她们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
江小七起身面向他们,躬身稟道,“王爷、王妃,来了一个月炎宗弟子。”
燕容灩赶忙朝自家父王跑去,巴拉巴拉地说起先前的经过。
听完,柳轻絮冷著脸上前,一脚给那地上的男人狠踹了过去,骂道,“狗东西!说,谁让你来的?来做何?是不是想救孔域林?老娘不是让人给你们带信了吗,想救孔域林,让你们宗主去衡安城等著!”
那月炎宗弟子一口血气喷出,然后便挺尸不动了。
江小七一脸汗,“……”
燕容灩则是掩著嘴『咯咯』直笑。
江九快速上前,检查了一番后,稟道,“王爷、王妃,已经断气了。”
燕巳渊冷声下令,“扔出去!”
余辉和乔平上前,一人抓起对方一只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