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重展笑顏,“嚇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接受不了呢!”
……
夜里。
一道黑影飞速从墙头落下——
楚中菱蜷缩在被窝里,不时地探头朝门窗望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她耐心渐消。
“怎么还没来啊?”
“浑蛋,竟敢骗我!”
“不守信诺,那我也不要嫁给他了!”
她想起身,可要掀被子的那一刻她又忍不住把脖子缩进被窝里。
安慰自己,还是再等等吧。
再给他一刻钟时间,要是他还不来,她明日就收拾包袱回大湘去!
就在她一边怨念一边又自我安慰时,窗户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裹著被子坐起,借著月光看清楚那跃进来的熟悉身影,一肚子的怨念剎那间全没了。
“玉航!”
“嘘!”
萧玉航关好窗,几步到床边,快速拉下床幔。
他来了,楚中菱心里也踏实了。
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怎么的,她赶紧又躺下,继续捲缩著在被窝里。
感受到屋里没暖气,再看她恨不得把头也埋进被窝的举动,萧玉航忍不住皱眉,“怎么屋里连火盆都不放一个?”
楚中菱没说话。
她的安静让萧玉航以为她是在生气,气他来晚了。
遂也没再多说什么,他脱了外袍,揭开被子钻了进去。
只是当触碰到她身子的那一刻,他猛地一震,浑身绷得僵硬。
“你……”
被子里光溜溜的!
楚中菱咬著唇,没看他。
但黑暗的光线下,萧玉航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脸上滚烫的气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子疯狂的念头,几乎是把这辈子的耐力全用上了,才放开她准备出离被窝。
结果一双藕臂突然將他抱紧,两条腿儿还直接缠在他身上——
他呼吸一滯,感觉脑子轰然间像被什么炸开,只剩一片空白!
“菱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搂著她身子,不受控制的將她压紧。以往被她挑起火,他都能控制,可今日她这般大胆,可真是赤裸裸的要他命!
楚中菱抬眸与他对视,眸中水光涟涟,羞赧中满含委屈,“你说要洞房烛夜才能那样,可是我听说初次会很痛,而且楚中妍也告诉我,说痛起来很难受,还说到时候我肯定受不了,说不定哭一晚上……”
萧玉航,“……”
小舅娘!
她可真是够好的!
居然背地里跟她说这些!
“萧玉航,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楚中菱见他还不为所动,突然间觉得自己很难堪,不由得恼了,“为何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不愿意?你要不喜欢……唔!”
后面的话被封在口中,只剩纠缠的曖昧的声响。
她这才发现,隔著他身上的衣物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热度,像著了火一样。
是她主动的,可是隨著他把衣物褪尽扔出被窝,她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玉航……”
“你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萧玉航贴著她耳朵,咬著牙重声溢道。
这个不知好赖的!
亏他之前忍得那么难受,结果临到大婚前,她搞这么一出,直接让他的忍耐前功尽弃……
一晌衝动。
被褥下的动静停歇,只剩嚶嚶哭声。
理智回归脑海,萧玉航一边喘著粗气一边紧紧搂著她,来不及回味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先得顾及她的感受。
“可是很疼?我瞧瞧……”他说著话还真要掀被子。
“你流氓!”楚中菱扯著被子,脱口娇骂。
听著她骂声,萧玉航非但没生气,反而再一次把她压著,一边为她擦著眼泪,一边贴她耳边,笑得异常邪恶,“刚才没过癮,要不要再来一次?”
楚中菱羞赧的望著他,还没来得及反对,突然又让他夺去了呼吸……
……
公主府。
推门入房,看著房里端坐的自家娘亲,萧玉航一脸的春风剎那间抹去。
“娘,您这么早来做何?”
平阳公主眯著眼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一晚上不在府里,去哪做贼了?”
萧玉航耳根不由得发红,“娘,你说我还能去哪?”
看著儿子那通红的耳根,平阳公主眸光闪烁,上前扯了扯儿子衣袍,突然笑道,“不错啊,有长进了,居然当採贼了。”
“娘!”萧玉航窘。
“行了,娘又没有反对你们,你著急个什么劲儿?我还盼著早点抱孙子呢!”
“……”萧玉航黑著脸想遁土。才一晚上的事,哪来孙子给她抱?想到什么,他皱起了眉,“我和菱儿不打算那么早要孩子。”
“你说什么?兔崽子,你当真想反天了?”平阳公主一改笑容,叉腰怒瞪著他。
见她动怒,萧玉航赶紧换了语气,哄道,“娘,我们还没成亲呢,就算成亲了,那也得给我们一些时日,孩子不是说想要便能有的,您说对不?”
要什么孩子啊?
他这头才刚开荤,突然来个孩子他们还能好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