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瑧王,也太目中无人了!
居然敢如此对待亲岳父泰山!
柳景武“哼”了一声。
虽说都被赶出来了,但楚坤礪的身份比他高贵,有他当陪衬,自己不算是最丟人的!
“有何好得意的?”楚坤礪斜了他一眼,突然转身往大街的方向去,但走了几步又驻足,扭头问道,“还嫌丟人不够?”
“不都是你害的?”柳景武又气急地咬牙。
“行了,都是被嫌弃的人,就算我们爭出个输贏,也爭不过那小子,还不如找个地方喝一杯去!”
“……”
碧落阁。
看著巳爷那还没有好转的神色,柳轻絮撒著娇哄他,“我没事,他们也早就及时收手了,你就別跟他们置气了。”
燕巳渊冷声道,“给他们一点脸面,就敢上房揭瓦,既然他们不嫌丟人,那就让他们去外面好好丟个够!”
柳轻絮惊讶,“你不会真把他们赶出去了吧?”
正在这时,景胜跑进小厅。
虽然他匆匆忙忙的,但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
“王爷,他们在大门外吵了一会儿,现在已经离开,去了福祥酒楼。”
“去酒楼?去酒楼干什么?继续干架啊?”柳轻絮惊得不行,还真赶出去了?!想到什么,她赶紧催促景胜,“你快派人跟著去,把他们盯紧了,要是他们再敢动手,就直接报官。让他们去衙门走一走,我看他们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
“……”景胜嘴角抽个不停。
反倒是燕巳渊冷静了下来,不以为意的道,“隨便他们去哪,只要不来府里闹事,让他们睡大路边都与我们无关。”
柳轻絮被他的话逗乐了。
这会儿再想想那两人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什么帝王、什么將军,简直就是两个不讲道理的蛮人!
她笑著重新吩咐景胜,“还是派人盯著些,他们有何举动,隨时回来稟报。”
“是。”景胜笑著退了出去。
很快,小厅里又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柳轻絮看他神色缓和了,忍不住打趣他,“一下子得罪两位岳父,你不怕他们联手对付你?”
“他们进得了大门再说!”燕巳渊不屑的翘起唇角。
“哈哈!”柳轻絮笑趴在他怀里。
……
楚中菱正在照顾上官淑兰,听说自家父皇与柳景武打架並且双双被赶了出去,她直接嚇傻了眼。
“他们两人打架?怎么个打法?没伤著人吧?”她完全不能想像那场面!
“回公主,打得是有些激烈,但王爷一到他们就停手了。”丫鬟如实回道。
“那他们现在还在大门外吗?”楚中菱回过神,抬脚就要往大门去。
“公主,听门房说他们去酒楼了。”
“去酒楼?不是打架吗?去酒楼做何?”丫鬟的话让她直接懵逼,更加不能理解自家父皇的所作所为。
“公主,王妃差人来向你传话,让您別担心,她已经派人去盯著大湘陛下和柳將军了。”
“……哦。”
楚中菱鬆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另一名小丫鬟走进房內,躬身说道,“公主殿下,小侯爷差人来请您过去。”
“告诉他,本宫没空!”楚中菱直接拉长了脸回拒。
动都动不了了还想著羞辱她,未免也太过分了!
丫鬟低著头退了出去。
楚中菱看著床上还未甦醒的上官淑兰。
父皇说要让楚中妍认祖归宗,如此一来,楚中妍嫁於瑧王就代表著两国结了亲,她不用再与人和亲了。
父皇还说,如果可以,把楚中妍和瑧王都带回大湘,让他们在大湘生活,如此他们一家就能真正的团聚了。
她现在就指望著母后能早日甦醒……
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多留。
……
听说她拒绝前来,萧玉航也不意外,只是满身心的失落,无法诉说,也无从诉说。
余辉休息够了过来看他,瞧著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可是伤口变严重了?”
“余辉。”萧玉航『病懨懨』的朝他看去。
“嗯?”
“你有喜欢过人吗?”
余辉想也没想的撇嘴道,“你是在炫耀你喜欢公主的事?早都看出来了,有何好炫耀的?”
“你……你是如何看出来的?”萧玉航惊讶得坐起身。
“我说小侯爷,你是在逗我乐吗?你把公主护得那么紧,瞎子都看出来了,我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怎么,你现在还不想承认?”
“我……”萧玉航让他说得面露窘迫。原来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自己却是最后才发现……
“小侯爷,你想说什么?”余辉盯著他上下打量,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么一下子变得精神萎靡了。
“余辉,你说我该怎么向公主坦露心意?”认清自己的心思后,萧玉航也没再遮掩。
“这还用问?直接告诉她不就成了!”
“要是她不信呢?”
“她不信?她为何不信?”对於他的顾虑,余辉更是不解了。
“反正她不会相信我的!你就直说还有別的办法吗?”
“別的办法?要不让生米煮成熟饭?像王爷和王妃那样!”
“……”萧玉航一脸黑。
这叫办法吗?
这分明就是餿主意!
余辉说完,瞧了瞧他的腿,突然笑道,“你现在的样子,貌似也『煮不成饭』!”
“余辉!”萧玉航忍不住咬牙。
他只是腿受伤,又不是那里……
余辉往后退了退,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继续笑说道,“小侯爷,你可別为了一时之欢把伤势忽略了,江九可是说过,你这伤最少一个月不能下床,要是再伤到筋骨,以后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