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巳渊拉下她的手。
就在她以为他不接受他的道歉时,他突然覆上她的唇,蛮横地长驱直入。
要是换平日,柳轻絮指不定会挣扎著打他,说了不许乱来的,特別是因为生气而这样乱来,感觉像是被施暴一样。
可此时此刻,她却没有一点怨言,承受著他夺命似的纠缠,她不但主动地勾住他脖子,还主动地迎合他。
听著床帘里的动静,秀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门外,一群人候著。
见她出来,景胜先把她拉住,急声问道,“王妃可要紧?”
秀姑揪著眉头道,“现在看王妃是没什么大碍,但之前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王爷心疼死了。”
余辉骂道,“那幕后之人真是可恨,居然派那么多的高手对付两个女人,还把王妃伤得如此严重,要是知道对方是谁,我非亲手宰了他!”
江九沉著脸道,“如今王妃回来了,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调查幕后之人。今晚先让王爷和王妃休息,有什么明日再说。”
如此严重的刺杀,他们王爷一定会彻查到底的……
房间里。
柳轻絮身上擦完了药,也换了乾净的衣物。
之前穿的被燕巳渊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经过时都会『不小心』的踩上一脚。
对於那日发生的事,她补全了后面江小七不知道的情节。
得知她是被燕容熙带走,燕巳渊那脸色就跟刷了绿漆一样,眸光把怀里的她上上下下给打量个不停。
知道他在意什么,柳轻絮在他怀里拱了拱,小声道,“他確实对我有不轨的心思,但他没得逞。”
虽然用脚板心想也知道,她受了那么重的伤,隨后又赶上月事,这些客观条件就足以保她清白。可她怕他胡思乱想,该解释清楚的还是要解释清楚。
燕巳渊搂著她的手臂绷得跟铁箍一样。
他身上那股杀意更是让柳轻絮头皮发麻,她赶紧又说道,“这变態实在是可恶!可是要弄死他之前咱得狠狠治治他,不能让他死得太便宜了!”接著她就把自己与燕容熙谈好的交易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末了还不忘提醒他,“你记得派人去东阳街那间衔泥小筑把那一千两黄金拿回来。”
燕巳渊眸光恨恨地瞪著她,“谁稀罕他的黄金,难道本王还养不活你?”
柳轻絮耐心与他说道,“我是不稀罕他的东西,可是这么多黄金不要白不要,就算我不用,也可以用在別地方啊,这天下贫苦人民那么多,我们拿来为老百姓做点善事,不香吗?再说了,我只答应帮他寻找凤阳镜,也没答应他必须要找到。我就是有意骗他的,谁让他打你的凤阳镜的主意,骗死他活该!”
听到这,燕巳渊神色才逐渐有所好转。
柳轻絮摸著他俊脸上的青茬,又道,“虽然太子是救了我,可是他救我的目的並不单纯,我並不感激他。那些死士是否与苏皇后有关还有待查证,但他们母子不是好东西,一个想离间我们,一个想玷污我,就连那月侧妃都跟他们一样阴险歹毒。这笔帐,我是不会罢休的,等我痊癒了,就算弄不死他们,也誓要让他们不得安生!”
她连报復的计划都想好了!
第一个就拿月侧妃开刀!
燕巳渊大手覆在她手背上,抵著她额头轻轻蹭著,“只要能出气,你想做何都可以。”
柳轻絮眼里闪著水光。
劫后余生她都没有哭,但看著他为自己消瘦憔悴的样子,她心里就像灌了一滩水似的,憋不出要从眼眶里涌出来。
……
东宫。
燕容熙一回去就交代了手下,让其天亮之前將一千两黄金送去了东阳街。
隨后他去了柳元茵的寢殿。
柳元茵早就睡下了,见他子夜突然出现,差点以为是做梦,赶紧爬起来迎接他。
“殿下,您怎么来了?”
惊讶之后她是一脸的兴奋,打从他们成亲后,除了成亲那晚他来过一次,这还是他第二次来她寢殿。
而且上次他只在她这里站了片刻,根本没碰过她丝毫。
『啪』!
一记又重又响的巴掌声落在她脸上,她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
这一巴掌不仅打懵了她,也打断了她所有的兴奋和期待。
回过神,她捂著火辣辣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又怨恨又不解地看著他,“妾身……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她的委屈之色落入燕容熙眼中,可他除了厌恶外还是厌恶,怒指著她问道,“你可曾给柳轻絮下过药要毁她清白?”
“我……我……”柳元茵下意识的就想否认,可对上他冰冷刺骨的眸子,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否认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的心虚一览无遗。
燕容熙气恨得又举起手。
柳元茵嚇得直往身后挪动,嘴里也惊声叫唤著,“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燕容熙的巴掌在头顶顿住,隨即落下。
虽然他没追著上前,但却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贱人!都是你毁了本宫的好事!”
如此看来,柳轻絮所述並无虚假,她是中了药才不得不委身於他小皇叔!
如果不是面前这贱人,他小皇叔捡不到那般便宜,柳轻絮现在也只会乖乖的等著他!
“殿下……妾身知道您喜欢我大姐姐……可是妾身也喜欢您啊……妾身都是为了您才那样……”
“闭嘴!”燕容熙阴仄仄的打断她,甚至放下狠话,“本宫一日得不到柳轻絮,你就別想本宫碰你!”
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仿佛这里多留片刻都让他噁心。
望著他绝情的背影,柳元茵捧住脸失声痛哭。
她哪里比不上柳轻絮了?为何他一定要拿柳轻絮这个贱人来侮辱她?
而燕容熙刚准备回自己的寢殿,突然一名小太监慌张的找到了他。
听小太监低声稟报完,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什么?让人劫走了?”
“回殿下,那边的人是如此说的,他们用了晚膳不到半个时辰就全晕倒了,好像有人在水井中下了迷丨药。”小太监小心翼翼的说道。
“可查出是谁做的?”燕容熙气得直捏拳头。要让他知道是谁劫走了人,他非扒了对方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