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卫如沁瘦的不成人样,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可力气是真的大!
楚鈺寧大骇,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被她掐的脸色涨红,说不出话。
楚鈺寧只能拼命拍著卫如沁的手,企图让卫如沁鬆开一些。
卫如沁突然低声笑起来。她压低的嘶哑嗓音发出桀桀的怪笑声,在寧静的夜晚格外地瘮人可怖。
她还没去找楚鈺寧呢,楚鈺寧倒是自己亲自送上门来了。
卫如沁冷眼看著楚鈺寧艰难挣扎,半晌,突然鬆了手。
空气重新灌入充盈胸腔,楚鈺寧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
“我,我没有……”楚鈺寧好不容易顺过了气儿,却不敢再直视卫如沁的眼睛,甚至想要夺门而逃,离开这里。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她娘竟然想要杀她!
刚刚卫如沁捏著她的脖子,楚鈺寧几乎敢肯定,那力道稍稍再大一点,掐的时间再稍长那么一些……她可就彻底没命了!
可是等等……
卫如沁怎么会知道她也需要蛊师??!
“没有?”卫如沁冷笑一声。她直勾勾地盯著楚鈺寧的眼睛,“那你心虚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
“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了解么。”
楚鈺寧想反驳,但是却又无从说起,只能一遍遍摇头,心慌意乱:“不是……”
现在转身就跑……还来不来得及?
可是这里是卫如沁的院子,跑出了屋子,外面还有那么多丫鬟婆子呢……南宫輒给卫如沁配的下人可不少。
而且楚鈺寧也有些捨不得就这么跑了。
她要是跑了,可就没有办法从卫如沁口中套出来那蛊师的消息了!
套不出来消息,她身上的蛊怎么解?
於是楚鈺寧只能硬著头皮留在这儿,安慰自己卫如沁怎么可能会那么狠心呢,她刚刚可是鬆了手、没真狠下心掐死她呢!
卫如沁幽幽开口:“行啊……既然你不需要蛊师,问那么多做什么?”
她冷哼一声。
“反正我自己有办法就是了——你操心你自己就够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楚鈺寧一听,急了。
不用她“操心”……那她哪儿知道那蛊师怎么才能找到啊!
难道要直接问卫如沁吗?
可这不是打自己的脸?
……她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娘,您说什么呢,说我也需要蛊师……您从哪儿听到的啊?”楚鈺寧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虚地故意埋怨道:“还,还一上来就掐我脖子……这是干什么?”
卫如沁靠在大迎枕上,默默忍受著身体深处带来的痛痒。
但是已经有那蛊师的消息了。明日那蛊师就会上门来,她再也不必每日忍受这极刑了!
只要一想到这消息,卫如沁就感觉这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她瞥了楚鈺寧一眼。
楚鈺寧直被看得浑身发冷,然后就看到卫如沁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她把一张字条放到了楚鈺寧面前。
“三月初七,楚……”楚鈺寧下意识念了出来,可她念到一半,陡然顿住。
……这?
楚鈺寧愕然。
“你给我下蛊,肯定是有把柄在楚洛手里。”卫如沁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