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使得,无法让国人具备真正的凝聚力。
俗称,民族认同感!
反之,一旦真的将其散布开来,达到不识字的农夫都可识得的地步,也就可养出真正的民族认同,以及爱国情绪。
慢慢的,也就可养出一支有意志、有信仰的军队!
“大相公,神人也!”元绛为之折服,不禁一叹。
国旗、国歌、国旗,其实都藏在日常生活中。
但,除了江昭以外,就是无人可发现其中妙用,更别说刻意将其统一起来。
“国庆节不难定下。”
江昭沉吟着,徐徐道:“五月十一,辽周议和,燕云十六州就此光复,实现了大一统,或可以此为国庆节。来年,便以此为大型庆典,文武百官,士庶百姓,皆可休沐三日,以彰国庆之意。”
“至于国歌、国旗.”
江昭徐徐道:“国歌,就传出消息,让较为有名的词人编写吧。谁编得好,就定为国歌。”
“国旗,就让礼部和翰林院制定吧。”
“可。”
“可。”
几人连连称是。
“其四,为燕云治理。”
江昭继续道:“本来,熙丰六年也得裁撤相当一批官吏,以此肃清吏治,维稳山河。”
“不过,近来燕云十六州光复,足足十六州疆域,却是可容纳不少官吏。”
“吏部和都察院的大肆肃清,就到此为止吧。”
“十六州,就算一州为三县,也有近五十县。一县设六曹、御史、小吏等一干职位,拢共一算,怕是也得有一两百人。五十县,也就是万余人。”
“或可将考核不合格的人,都调过去。”
“如何?”
“可。”
“可。”
几人连连点头。
不大肆裁减官吏,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事。
燕云光复不久,必须得有人“开荒”,让考核不合格的人过去,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此外,燕云十六州,或可单独归为一路,也即燕云路。”
“如何?”江昭向下望去,继续问道。
“可。”
“可。”
几位内阁大学士,皆是眼前一亮。
燕云十六州单独归为一路,也即意味着有了一路的建制。
上上下下的官位,可都是可瓜分的“羹汤”啊!
“燕云重地,涉及军事。”
江昭眯着眼睛,提议道:“以往,河东路为边疆,其安抚使李清臣,也算是颇通军政。”
“要不,就将他调过去吧?”
李清臣是乾兴元年(1022年)生人,至今也就五十一岁而已。
相当年轻!
论起年纪,也就比章衡大三岁而已。
当然,论起擢升速度,其远不及章衡。
两者之所以仅仅差一级,看起来似乎差不多,主要就是李清臣是神童式人物,入仕较早。
二十二岁的进士!
二十八岁庶吉士外放!
反观章衡,三十三岁考上进士,三十六岁才外放。
两者考上进士的年纪差距,也就使得两人虽然年纪仅仅差三岁,但李清臣已然正式治政二十三年,而章衡仅仅治政十二年,近乎差了一倍。
即便如此,真要是论起来,李清臣也绝对是有机会入阁拜相的人物。
如此,江昭自然也是有意培养一二。
此前,让李清臣任职边疆重镇的一把手,未必就没有积累政绩和门生故吏的意思。
如今,燕云十六州光复,河东路也就不再是“北方门户”。
燕云路新建,一切都还崭新如初,恰好就可让李清臣治理一二,培养门生故吏。
至于章衡,走的是礼部春闱的路子,其培养门生的效率要高的多。
来年就是大考之年。
若是张方平退下,那章衡就仅是在礼部任职一年,培养一届门生,其后入阁。
若是张方平继续留任三年,那章衡就在礼部任职四年,可培养两届门生故吏,底蕴非同一般。
“可。”
“可。”
几人沉吟着,相继点头。
以江昭的底蕴,要一个一把手的位子,实属常情。
更遑论,江大相公并没有堵死路子。
李清臣迁燕云路安抚使,河东路可就空了出来,大相公并没有定下人选。
也就是说,这是让出来的位子。
就这态度,谁人不得说一句大相公讲仁义?
“户部左侍郎陈正,治政有方,或可任燕云路安抚副使。”文华殿大学士王珪建议道。
自从李清臣迁至河东路安抚使,户部左侍郎的位子就空了出来,右侍郎陈正就补了上去,任左侍郎。
几位内阁大学士,相视一眼,并未急着答应。
“太常寺卿许志,或可任河东路安抚使。”元绛举荐了人。
韩绛望了过去,微眯着眼睛,徐徐道:“翰林学士陶谨,或可任河东路安抚使。”
对上了!
“左谏议大夫刘平,或可任燕云路转运使。”张方平抚须一笑,不争不抢的样子。
“学政和提举常平司公事,余某有举荐人选。”
一句话定了从四品的学政和正五品的提举公事,东阁大学士余靖也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
元绛、韩绛二人相视一眼,皆是默不作声。
约莫十息左右,韩绛有了计策。
“大相公。”
韩绛望向江昭,沉吟道:“陕西路安抚使赵禼,不知可否到都察院任职?”
江昭挑眉,没说话。
目前,都察院主事者是假副院长齐衡,院长吴奎是挂职状态,随时都可以致仕荣休。
但是,那可是都察院的院长,要是没有好处,江系凭什么让出来呢?
韩绛却是松了口气。
没有回绝,那就能谈!
“夔州路安抚副使徐岩,可致仕荣休。”韩绛一咬牙,沉声道:“大相公或可举荐贤良。”
韩绛的意思一目了然。
吴奎致仕,条件是给江系夔州路安抚副使的位子。
然后,赵禼就可任职都察院,腾出来陕西路安抚使的位子。
“厚之或可举荐一安抚使,迁陕西路。”韩绛道。
安抚使,从二品大员。
韩绛自然是不可能为了河东路安抚使的位子,平白给元绛造出来一路安抚使的位子。
他能给的好处,仅仅是换位置。
元绛让人去陕西路,他再让自己人去元绛的人腾出来的位子。
当然,一样都是安抚使,陕西路安抚使肯定要好上不少。
毕竟,陕西路可是有好几州新拓疆域。
“可。”
“荆湖北路安抚使,可入陕西路。”
元绛眯着眼睛,答应了下来。
他这一脉,已经有了王安石任职西南都护府大都护,吃到了相当一波开疆拓土的大红利。
真要争起来,他也不太可能争得过韩绛。
各退一步,对谁都好。
“那就这么定吧。”江昭平静道。
这么转一圈,致仕了一位都察院院长,一位夔州路安抚副使,颇为繁杂。
但,其实核心就是腾出来陕西路安抚使的位子,以此作为交换。
至于说,为何不干脆让陕西路安抚使和荆湖北路安抚使换位置?
只能说,下面人也是有情绪的。
让赵禼挂职都察院,那是入京任职实权司衙,偏向于升职。
可若是让赵禼平白离开陕西路,转任荆湖北路安抚使,那可就是到嘴的天鹅肉飞了,不心怀怨气才怪!
只能说,阁老也难啊!
“其五,半免费教育,有人刻意阻挠”
御书房。
丈许木几,文书铺陈。
赵策英拾着《唐书》,一脸的惊疑。
痈疽!
这是太宗文皇帝患过的重症。
史书记载,唐太宗中了箭伤,患痈疽四年,其后患上丹毒,一波带走,不幸亡故!
所谓痈疽,也就是痈和疽两种病。
通俗来说,就是受了伤,伤口没有处理好,从而引起的一系列的感染问题。
起初,可能仅仅是麻木,亦或是瘙痒。
时间一长,就会转化为化脓,以及意识模糊。
唐介知道吧?
才死没几天。
他就是疽病!
赵策英望着《唐书》,有些不可置信。
他知道自己的伤势有问题。
可,谁承想竟是如此严重?
这.
赵策英面色惨白,咬着后槽牙,缓缓阖上双目。
“唉!”
半响,一声长叹。
其中,似有无尽遗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