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朝末年,有个神秘又古老的诸侯国——孤竹国,这地方大致就在今天的河北、辽寧一带。
別瞧这国名里带个“竹”字,可跟竹子没啥关係,毕竟那地儿气候乾燥寒冷,竹子可不爱待。
关於这国名的由来,说法五八门,有人说“孤竹”是“觚竹”的误写,“觚”是酒器,“竹”是竹简,代表这地儿文化发达;也有人觉得是跟图腾崇拜有关,这就有点神秘了。
孤竹国国君复姓墨胎,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墨胎允,字公信,諡號“夷”,后世称伯夷;三儿子叫墨胎智,諡號“齐”,也就是叔齐。这伯夷和叔齐,性格截然不同,伯夷忠厚老实,是个老好人;叔齐聪明机灵,脑瓜转得快。
老国君偏爱小儿子叔齐,临终前留下遗嘱,要把王位传给叔齐。
这可就麻烦了,按照当时的规矩,王位该是长子伯夷的,叔齐要是接了位,那可就坏了规矩。
可叔齐也是个实诚人,心里想:“长幼有序,这王位怎么也该是大哥的,我可不能坏了规矩。”
於是,他找到伯夷,一脸诚恳地说:“大哥,这王位是你的,我不能要。”
伯夷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这是父亲的遗命,我不能违背,还是你当国君吧。”
两人你推我让,谁也不肯鬆口。
这事儿在当时可太罕见了,別的地方为了爭王位,兄弟反目、大打出手的事儿多了去了,可这哥俩倒好,互相往外推。
爭来爭去没结果,伯夷心想:“我要是不走,弟弟肯定不肯当国君,这国家可不能没君主啊。”
於是,他趁著夜色,偷偷溜出了孤竹国。
叔齐发现大哥跑了,也不含糊,心说:“大哥走了,我要是当国君,那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
二话不说,也追著大哥去了。
这下好了,孤竹国的百姓们傻眼了,两个继承人都跑了,这可咋办?没办法,大家一合计,只能把老二推上了王位。
伯夷和叔齐这一番“让国”操作,在当时那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都在议论:“这俩公子,真是太奇怪了,放著好好的国君不当,跑出去干啥?”可他们不知道,这只是伯夷和叔齐传奇故事的开始,后面还有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儿等著呢。
伯夷和叔齐离开了孤竹国,可接下来去哪儿呢?这兄弟俩一合计,听说西边的周国,国君西伯昌是个大贤之人,特別敬重老人,在那儿生活肯定安稳又舒心。於是,他们怀著满心的期待,踏上了前往周国的路。
一路上,兄弟俩风餐露宿,饿了就啃几口乾粮,渴了就喝几口溪水,鞋子磨破了,就用野草简单绑一绑。路过一个小村子,瞧见村民们面黄肌瘦,衣衫襤褸,伯夷忍不住嘆气:“这世道,百姓过得太苦了。”叔齐拍拍他的肩膀:“大哥,別嘆气,等我们到了周国,说不定能过上好日子。”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於到了周国的地界。可刚一落脚,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西伯昌去世了!伯夷和叔齐当场就懵了,这怎么回事啊?满心的希望一下子落空,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又听说周武王姬发,也就是西伯昌的儿子,正准备带著大军去討伐商紂王。这周武王也不含糊,把他父亲西伯昌的牌位供在战车上,说是要完成父亲的遗愿。伯夷和叔齐一听,这可不行啊,他们心里一直信奉著“君君臣臣”那一套,觉得臣子怎么能去打君主呢,这不是大逆不道吗?而且,父亲刚去世就兴兵打仗,这也太不孝了。
周武王的大军,那可是浩浩荡荡,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步伐整齐有力,就像一条奔腾的巨龙,向著朝歌城汹涌而去。伯夷和叔齐一看这阵仗,心急如焚,也顾不上许多了,撒开腿就朝著武王的战车冲了过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阻拦大军!”一个士兵眼尖,立刻大声呵斥道,手中的长矛一横,就要拦住他们。伯夷和叔齐却毫不畏惧,径直跑到武王的马前,伸手就拉住了马韁绳。这匹马被突然一拽,前蹄高高扬起,长嘶一声,差点把车上的武王给甩下来。
“大胆!”武王身边的將士们见状,顿时怒目圆睁,纷纷拔出刀剑,就要衝上去砍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傢伙。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伯夷大声喊道:“武王,请听我们一言!”
武王皱了皱眉头,心里虽然恼火,但还是抬手示意將士们先別动手,冷冷地问道:“你们有何事?”
叔齐抢先说道:“武王,您父亲文王刚刚去世,还未入土为安,您就兴兵打仗,这能算是孝顺吗?”伯夷也接著说:“再者,商紂王再怎么昏庸,他始终是您的君主,您身为臣子,却要起兵討伐,这能叫做仁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