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爬下床的灰璃,並不知二人心中所想。
她正將查克拉进行土遁性质变化,控制著垮塌地台修復平整。
体重的问题愈演愈烈,已经影响到她的日常生活。
如此沉重的肉体,她只要行动稍稍快一些,那种衝击力就得以『吨”这个不太常用的单位来计算。
这在战斗过程中自然是无往而不利,一旦衝锋起来,几乎是无人能挡。
但是这样的肉体在日常生活中,確实非常不方便。
普通人使用的家具,她稍稍用力就会损坏,平时走路也不敢快走,不然一脚就要踩出个深坑。
在这种情况下,她越来越不喜欢乱动,只能学习卡卡西让自己“颓废”起来,避免造成太大的破坏。
也许只有大野木的轻重岩之术,才能彻底解决她的问题,但对方的尘遁太过危险,她这身钢筋铁骨在原界剥离之术面前,恐怕不会比她身下的地台坚硬多少。
难办!
灰璃一边思考著解决办法,碎裂地台已经被她用土遁修復,刚想要顺势回去躺著,旁边站著的阿凯赶紧上前將她阻拦。
“今天是新年,听说晚上外面有烟,要不咱们出门活动一下!”
“你们去吧!”
灰璃摇摇头,虽然她也很好奇木叶过年时,是什么样的热闹景象,但她现在正处於蜕变期,力量真的很难控制。
外面人一多,很难保证不碰到別人的身体,万一对方也像这个地台一样碎掉,这大过年的多没礼貌。
“过年就是要人多热闹才有趣,把你自己扔家里怎么行?”
阿凯其实也没有很想去外面看烟,
作为一个孤儿,平时过年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家里,捧著一碗蕎麦麵,从窗户看外面的热闹场景,那份滋味著实不太好受。
鸣人低下头,黯然神伤,若是不能一起出去玩的话,他就要自己一个人回家过年了。
就在几人为难之际,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房门拉开。
独眼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制服,带著风霜走进来,银髮扫把头轻轻摇晃,头顶的雪顿时四散飘飞。
“卡卡西,你怎么来了?”
“一个人在家閒著无聊,想找你和灰璃打牌。”
卡卡西將身上的雪拍打干净,手一伸,便用暗器手法捻出一副纸牌,看上去帅气十足,把旁边的鸣人看得双眼直冒亮光。
“太好了,我们正愁找不到合適项目呢!”,阿凯锤击手掌,对於卡卡西的提议非常赞同。
“灰璃呢?”
卡卡西的独眼看向灰璃,显然是在询问她的意见,眾人的目光也由此集中过来。
“这个没问题。”
灰璃直接点头,只要不涉及到运动之类的项目,打打牌还是没什么危险。
“那这边的小朋友———”,卡卡西又看向鸣人,那一头標誌性的黄髮和背后漩涡形状的族徽,
令他的目光一时间有些恍惚。
“我的名字是漩涡鸣人,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鸣人一扬护目镜自我介绍,脸上更是露出灿烂笑容。
“本大爷的名字是宇智波带土!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卡卡西的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个早已死去的名字,鸣人那自信的笑脸,与那人的音容笑貌完全重合。
“我是旗木卡卡西,要一起来玩吗?”,卡卡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怀念,晃晃手里的纸牌。
“当然可以!”
鸣人目光中露出惊喜,每到过年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和家人团聚,连三代爷爷都不能陪他,这还是他第一次得到邀请。
“这样我们就有四个人了,其实这副牌最好是五个人来玩,不然的话就得修改规则—“”
卡卡西抚摸著下巴,目光中露出思索的神色。
这个时间点很难找到合適人选,想要凑齐五个人实在是不容易。
“我—我还能找到一个人—
听到卡卡西的话,鸣人举起手来,目光却看向重新坐回地台的灰璃。
灰璃无奈地嘆了口气。
她自然知道对方想找的是谁。
能被鸣人如此惦记,而且在这个闔家团圆的日子里有空閒的人,大概就只有那个男孩了吧!
这就是阿修罗和因陀罗之间的羈绊吗?
“去吧!”
“嘿嘿!”,鸣人顿时吡出大牙,推开房门不顾风雪的跑远。
在学校里唯一能压住佐助的人就是灰璃,只要是她的邀请,佐助一般都不会拒绝。
少顷。
温暖而和谐的室內亮起灯光。
两大三小,五人席地而坐围成一圈,中心则是一副洗好的牌和一杯凉水。
“所以你让鸣人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这个?”,佐助挨著灰璃乖乖地坐在榻榻米上,脸色冷淡他本来正在家里训练火遁,只听说是灰璃有事找他,却没想到竟然是叫他过来一起玩牌!
家族血海深仇未报,哪里有心情在这儿蹉跎时光?早知道的话他就不来了!
灰璃瞟了他一眼,又看看正在兴致勃勃学习纸牌规则的鸣人:
“来都来了,放鬆一下心情对修炼也很有帮助。”
佐助顿时不再说话。
他只尊重强者,灰璃比他强得多,说出的话自然也更令人信服,而且他自己一个人呆在族地,
確实要比这里冰冷孤寂许多。
啪啪啪!
卡卡西拍拍手掌吸引大家注意:“规则都弄清楚了吧!谁输了就在脸上贴一张纸条,不许耍赖!”
四人一齐点头,然后一双白眼和三只写轮眼同时亮起。
“她耍赖!”
卡卡西和佐助指著双眼冒光的灰璃,同时大喊!
“矣,不是!”,灰璃顿时急了,站起来就要和他们理论。
“贴条!贴条!”
迈特凯看热闹不嫌事大,已经拿著一张纸条在中间水杯沾了一下,嘿嘿笑著將纸条贴到她眉心的钥匙上。
看著她气鼓鼓的白嫩脸蛋,以及额头上飘忽不定的纸条,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弯起嘴角。
平日里强横至极像个怪物一样,他们哪里能看到灰璃吃的模样,这可真是稀奇!想到这儿就连对纸牌不感兴趣的佐助都兴奋起来。
灰璃咬著牙將白眼关闭,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再来!”
眾人的笑声在暖黄的灯光下迴荡,屋外大雪飘飞,北风呼啸,却再也无法让孤寂人们感受到一丝冰冷。
此时此刻。
这里是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