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在鼎中燃起特製香料,不消片刻,方圆十里的毒虫便如痴如醉,爭先恐后而来。
任凭什么毒物,都逃不过这幽幽香气的诱惑。
不得已,阿紫只好解开隨身行囊,將神木王鼎拱手交给虚言。
虚言也不是真想要这玩意儿,转手让木婉清保管,然后对阿紫道,“我刚才看你面相,又算了一卦,你母亲就住在前面小镜湖方竹林,我这就带你去找她。,阿紫闻言愣住了,就连木婉清也没想到,阿紫的母亲虚言也认识?难道他真会占卜?
“我,我有母亲吗?师父说我父母早死了,我没母亲。”
阿紫愣神了刻,眉头紧锁问道。
虚言道,“你母亲姓阮,你还有一个姐姐叫阿朱。或许今天还可以见到你的父亲和姐姐”
虚言当然不会算卦,只是原著里小镜湖这一章,阿紫他们一家四口居然阴差阳错在此相聚了。
只不过直到阿朱被萧峰当作段正淳一掌打死之后,阮星竹才知道阿朱也是她的女儿。
就在阿紫还在迷茫之中,木婉清却是听到阮星竹的名字后忽然紧张起来。
虚言见木婉清神色不对劲,將她带到一旁,有意压低声音问道,“婉清,你怎么了?”
木婉清道,“你刚才说,阿紫的母亲是不是姓阮?”
虚言假装道,“卦象是这么说的。应该错不了。”
木婉清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地方叫小镜湖,住著一个我母亲的仇人叫阮星竹!你说的姓阮,是不是她?“
秦红这性子,当真是莽撞又执著。
原著里说她在大理刺杀刀白凤不成,转头就风风火火杀去姑苏,誓要取王夫人李青萝的性命,结果行刺失败,鎩羽而归。
后来听闻河南信阳的小镜湖还住著个“坏女人”阮星竹,她二话不说,拉著女儿木婉清就赶去行刺。
谁知这一去,反倒被阮星竹三言两语哄得晕头转向。
阮星竹何等伶俐,几句话就把秦红绕了进去,硬是把情敌说成了姐妹。
秦红稀里糊涂就信了,转眼间两人竟亲亲热热,还约好了一同去对付另一个“狐狸精”康敏。
这般荒唐事,也只有秦红干得出来。恨时咬牙切齿,转眼又被人牵著鼻子走,真不知该说她痴,还是说她傻。
木婉清道,“我母亲本来要找坏女人,后来我跑掉了,说不准她会来这里找阮星竹算帐。”
虚言轻嘆一声道,“你母亲满身怨气化不开,你早离开的好,上一辈子的恩怨,和你们下一辈有什么关係?阮星和你没有深仇大恨,她甚至不知道你母亲的存在。”
木婉清微微頷首道:“多亏有你开解,我心中怨气早已消了大半。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主动离开。只是...若你见到我母亲,还望手下留情。自打你说要拔我爹的鬍子后,她好像真的怕了,再没打骂过我。“
二人说著私密话,阿紫则在一旁假装收拾行囊竖起耳偷听,但是二人的声音很小,阿紫武功平平,內力不足,基本什么也没听到。
阿紫凑上来问道,“你们背著我咬耳朵说完了吗?快点带我去找我娘吧!我倒想看看我那丟弃我和姐姐的母亲长什么样?一定很漂亮吧。”
虚言见阿紫態度又开始不恭敬了,警告她道,“对二位主人怎么说话呢?敬语呢?“
说著,虚言开始环顾四周找东西。
阿紫面色苍白,吸了吸鼻子道,“主...主人,你找什么?”
“棍子!打屁股用手脚特不解恨!“
“啊啊啊,不不不,我老实,很老实的。”
阿紫是真的害怕了。
虚言哪管那些,找到一根小臂粗细的树枝,指著阿紫道,“我们大宋的一百杀威棒听说过没有?”
阿紫哭丧著脸道,“我从西域来,没听说过什么杀威棒。”
虚言把那木棍在阿紫面前晃了晃道,“所有新来的犯人,不管你是谁,就是用这种棒子打一百下屁股,好好杀杀犯人的威风。“
阿紫闻言变色,又跪了下去,不敢再吱声了。
“好了,听话就行,我这就带你去找你母亲,嗯,我又算了一卦,还有可能见到你父亲。”
阿紫现在基本已经不再怀疑虚言所说的话,那眼神终於少了些奸猾,更多的是崇拜和恐惧。
阿紫老实之后,三人从温泉池出发,前往小镜湖方竹林。
路上,虚言盘算著原著剧情,但由於自己的参与,原著已经不可能像原来那样发展,肯定发生了太多的改动。
段正淳会不会来小镜湖找阮星竹也是个未知数,毕竟现在的段正淳已不是镇南王而是大理皇帝了。
除非段正淳也像《戏说乾隆》里的乾隆那样下江南,风流倜儻把妹泡妞微服私访。
三人策马徐行,过了小木桥后,山径愈发崎嶇难辨。荒草蔓生,没及马腹,若非沿途屡屡问路,只怕真要迷失在这野径之中。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
一泓碧水静静臥於群山之间,湖面平整如新磨铜镜,映著天光云影,湖边石头上写著“小镜湖”三个字。
那片方竹林就在湖的北侧紧邻。
三人策马往竹林走去,路上便听林间有打斗声传来。
阿紫首先嗅了嗅鼻子,连忙躲在虚言身后,“公子,是星宿老怪的徒弟出尘子。他们奉老怪的命令一路追杀我,要討回神木王鼎,一定是发现了我的踪跡。”
“这是跟谁打起来了?”
虚言迷乱了,因为原著里没有这一段。
阿紫道,“还好还好,摘星子和狮吼子都被那慕容復给杀了。现在只剩下出尘子一个厉害的,不然我的神木王鼎早被他们抢走了。“
听阿紫这么说,木婉清看看虚言,故意拉高声调道,“那慕容復可真厉害,连丁春秋最厉害的两个徒弟都给打死了呢。”
阿紫扬著下巴道,“慕容復再厉害,也没有我们家虚言公子厉害。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