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握成拳头,“这是石头。”
最后伸出食指和中指分开,“这是剪刀。布包石头,石头砸剪刀,剪刀剪布,简单得很。”
木婉清学著他的样子比划,却总是慢半拍。
酒意上头,反应迟钝了些。
虚言耐心地一遍遍教她。
其实心里已经骂自己一千遍。
你个傻叉啊!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这时候和一位身穿轻纱的绝色女子玩什么石头剪子布!?
“我懂了!”木婉清忽然眼睛一亮,“来,我们比试比试。”
第一局,她出了石头,虚言出了布。
“你输了,喝。”虚言得意地晃了晃手掌。
木婉清不服气地撇撇嘴,仰头饮尽罚酒。
第二局,她出了剪刀,虚言还是布。
“我贏了!”她欢呼一声,拍案而起,却因动作太猛,身子向前一倾,险些栽倒。
虚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肩膀。
“小心。”他声音忽然低了几分,掌心传来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烫得木婉清心头一跳。
她抬头,正对上虚言近在尺的眼睛。烛光下,那双眼睛明亮得让她不敢直视。
酒气混合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縈绕在鼻尖,熏得她头晕目眩。
“我...我没事。”木婉清想要直起身子,却发现手脚发软,反而更往虚言怀里靠了几分。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嚇人,不知是酒意还是別的什么缘故。
虚言没有立刻鬆开她,低头看著怀中女子,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木婉清此刻面若桃眼波流转间儘是风情。
木婉清微微张开的唇瓣上还沾著酒液,在烛光下泛著诱人的水光。
“婉清..:”虚言喉结滚动,声音暗哑。
木婉清忽然轻笑出声,抬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叫我什么?平日不是『小可怜”长『小可怜”短的么?”
虚言呼吸一滯。
这姑娘性子跟点苍山的雪似的,看著晶莹剔透,碰著了能冻掉手指头。
木婉清从未对他如此亲近过,更不曾展露这般娇媚姿態。
她向来清冷自持,眼里带著杀气,总把你再靠近我杀了你掛在嘴边。
而此刻,她眼里的冰霜融化成了春水,令他浑身燥热僵硬。
“我..:”他刚要开口,木婉清的食指却按在了他唇上。
“嘘..:”她奏近他耳边,吐气如兰,“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时常想起你。”
话语间带看酒香,热乎乎地钻进他耳中。
虚言浑身僵住。
木婉清向来心高气傲,何曾对人说过这般软话?
他感到一只柔软的手滑入他的掌心,十指相扣,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在那些...一个人的夜里,”木婉清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成了呢喃,“我会想,
若是你在...我会把身子....给你...”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倒进虚言怀中。
虚言慌忙接住她,发现她已经醉得睁不开眼了,长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两片阴影,呼吸均匀而绵长。
那惹眼的胸脯饱满如绽放的苞,將前襟撑起诱人的起伏。
那深不见底的峡谷充斥著细密的汗珠,让人忍不住去为她去擦拭。
可以想像,那对浑圆雪乳是如何隨著呼吸轻颤,顶端樱果是否早已因紧张而挺立。
“婉清?”虚言轻声唤道,没有回应。
“我想吃樱桃,你特么的醒醒啊!”
虚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胸腔里躁动的情绪,轻轻將木婉清抱起,走向床榻。
酒后的木婉清卸下了所有防备,眉目舒展,唇角还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胸前若隱若现的雪白。
虚言有些懊悔给她灌太多的酒。
如果她没醉...其实可以更进一步..
可现在她醉了..
如果.
那岂不是趁人之危?至极!
“罢了,今天她大姨妈肯定来了。”虚言轻嘆一声,走回床边,轻轻为木婉清盖好被子。
他犹豫片刻,最终只是用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口,然后吹灭蜡烛,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床上的木婉清微微睁开了眼睛,望著黑暗中紧闭的门扉,无声地嘆了口气。
“呆和尚!
月色洒进来,她仿佛看见墙上两人交叠的影子..:
无锡,城隍庙。
白世镜跪在堂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高公公抬手:“全冠清死了也好。倘若將来太祖余孽事发,正好將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我怀疑有关太祖余孽的消息正是他泄露给赫连铁树与耶律洪基的,此人可谓死有余辜。眼下弥勒教之事尚未了结,待清剿完这边的反贼,腾出手来再收拾他也不迟。”
白世镜身子微颤,心中暗想这高公公当真是冷血无情,拋弃手下如履,没有丝毫温情可言。
果然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些太监也是一个个冷血动物。
全冠清之死,白世镜没有多少兴奋,反而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他没有全冠清那么大的野心,他也不想当弓帮帮主,他只想独霸马夫人,夜夜在舌尖上品尝她屁股上的硃砂痣而已。
高公公道:“嗯,全冠清那个埋在在少林寺的眼线,你还有没有办法联繫上?”
白世镜道:“已经联繫上了。”
高公公道:“他怎么说?”
白世镜道:“寻找那个蒙面人一直不太顺利,便没有向您报告。”
高公公道:“唉,你不是说那黑衣人能排进当世前三吗?怎么少林寺还有他查不到的地方?”
白世镜道:“属下最近在忙著这余孽的事,对那边少有联络,下去后,属下立即与他联络。”
高公公道:“萧远山真能排进前三?”
白世镜愜了愜:“公公都知道黑衣人是谁了。”
高公公道:“呵呵,你要清楚,一根藤上七个瓜,萧远山可不只认识你和全冠清。”
白世镜立即磕了三个头:“属下知道了。”
高公公道:“让萧远山动作放快点,如果那蒙面人真是玄澄,要儘快確定下来,我这边才好安排下一步的动作。”
白世镜道:“是!
白世镜走后,高公公套出怀里那本《洗髓经》,翻到书籤处,仔细品读起来。
“十年了,这一刀该还了回来了。”
高公公摸著那並不存在的喉结,吶吶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