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能道:“我...”
虚言道:“不说是吧?你当我不知道你是帮的?”
空能求饶道:“大侠,你別杀我,我什么都说,是白世镜想要杀你,这才绑了你师父慧庄。我只负责监视,至於他要为什么要杀大侠,他也不会给我说,我也不敢问。”
虚言心里琢磨,从目前来看,也不能確定这小子是不是说的真话,但他可以再来一波极限施压。
心念及此,虚言冷笑道:“你小子就会糊弄人,死到临头还在装模作样。好,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说著,虚言掐住空能脖子,作势就要往大树上撞!
就在那空能脑袋撞上大树的前一刻,空能大喊:“我真没说假话啊!”
虚言停下。
除非这空能受过专业训练,否则绝对逃不过这种极限施压。
他不相信古代一个和尚,会接受过这种对抗性训练。
空能被扔到地上,立时瘫软在地,尿了个满裤襠。
可如果空能说的都是真的,新的问题又来了。
从前面全冠清的反应来看,白世镜根本就是慧庄被绑这件事的局外人。
可现在,这个空能又说的好像白世镜是幕后主使,绑架慧庄就是为了要杀自己。
这说不通!
既然两边说的有衝突,说明全冠清和空能其中一定有人说谎!
全冠清没必要骗自己,因为自己当时是以蒋友德的身份套他的话。
但这空能却大不寻常。表面看似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甚至嚇得尿了裤子,一副全盘招供的模样。
但能在极限施压下挺过来,又如此顺畅地供出白世镜,恐怕这里面藏著猫腻。
此人八成是个深藏不露的反审讯高手。
看来得给他上点手段了。
虚言二话不说,將空能从地上拽起来,直接掉他左手小拇指,
“啊!”
空能惨叫。
没有丝毫停顿,空能右手小拇指又被断。
空能又是一声惨豪,全身瘫软只能靠著虚言提著才勉强站定。
接著是第三根,第四根.::
空能疼得声嘶力竭,十指连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虚言诈他道:“你以为你咬白世镜我就会上当?全冠清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我只不过不太確信,这才来找你核实。没想到你这么蠢,死到临头还替全冠清背锅?我本想先礼后兵,没曾想你不吃这一套。”
接下来,虚言把他偽装成蒋友德,从全冠清和白世镜那里套出来的弓帮密闻说了几件给空能听这下,空能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虚...虚言大师,我知道我现在说不说横竖都是个死。我说,我全都说!你让我死个痛快,別再折磨我,也不要把我交到全冠清手上,我便都说!”
“说!”
“谁绑架的慧庄?”
“为什么要杀我?”
空能喉结滚动:“其实,都是皇城司乾的,是他们要杀你的!”
“皇城司为什么杀我?!”
虚言不明所以,难道是因为自己杀了皇城司那三个侍卫,招来了他们报復?
空能喘著粗气,“因为...因为你是太祖余孽!你难道不知?”
“我?!太祖余孽?!”
虚言脑袋如惊雷炸响。
“我特么怎么能是太祖余孽!?”
“你特么才是太祖余孽!”
“我的屁股上没有莲胎记!”
空能惨笑道:“看来你还蒙在鼓里。你就是太祖余孽,他们確认你屁股上有莲胎记!”
“扯蛋!”
虚言愤怒了。
立即脱下裤子,也不管不顾给空能看,“你特么看清楚了,老子屁股上哪来的什么莲胎记?”
空能看后也是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確信你是太祖余孽的,他们也没告诉我。反正他们就是確认了你是!”
我尼玛!
虚言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么说皇城司是这件事的主谋,全冠清是具体执行者?”
空能道:“全冠清只是知道皇城司在利用弓帮监视你,他也是局外人,也就知道个边边角角,
这件事是皇城司直接在办。皇城司规矩很大,没人敢多问一个字,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虚言掐著额头,终於对上了。
在大理时,赫连铁树说,皇城司来了三个侍卫要杀一位大善人,让他先去除掉这三大侍卫。
现在看来,三大侍卫宴小屏、沈白虹和阎都尉,其实都是来杀自己的。
只不过当时他没往这方面想,以为遇到他们只是纯粹巧合。
而那个大善人其实就是自己!
那是不是说明,赫连铁树早就知情?可如果他早就知道,为什么一直隱忍不发?
虚言脑袋一团乱麻,空能交待之后,反而更乱了。
“大师,我也是没办法...”
正在这时,
空能两眼翻白,嘴角冒血,居然咬舌自尽了!
虚言本想著给他一个痛快的,直接一掌拍死,没想到这货自己了结了!
倒是个硬汉。
也好,省的老子动手!
只是皇城司非要把自己作为太祖余孽到底是因为什么?
自己明明不是,可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这江湖,就像一口滚油锅,有人是炸焦的恶鬼,有人是沉底的舍利。
而他虚言,偏要做那根捞完油渣还能剔牙的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