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激发同学们的学习热情:都这么恐怖了也要来念书,正常的学生更要加上一把劲咯!”
艾喜显然对兜兜的脱线思考很是习惯,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引了回来:
“先別管外星人跟机器人啦:现在只有你验证过了[超能力]或者说[迷狂]这个东西,我们还是从这个角度出发继续想比较好。”
“脑波控制这个推测很合理可能就是通过超能力完成的。但是我们不知道[谁]做了这件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兜兜旋即被崭新的方向勾去注意力:
“啊,超能力犯罪?不过现在没有嫌疑人也不清楚动机;连证言听起来都像是梦话,难度好高。”
“总不能逃课去做背景调查吧。唔记得《邋遢博士摩登探案》的思路嘛?我们先確定一下其他线索再说咯。”
“她念叨的是[我做了梦]和[跳舞机跳舞]嘛:感觉做梦跟跳舞这两件事不是平行的,而是先后发生的,有因果关係--”
“我觉得[梦]至少是个很重要的诱因?导致她变成这样。”
“可是我都没做过梦,搞不懂。”
兜兜眼珠一转,把两根手指比在面前:
“记得我跟你说过嘛?这个迷狂要做过什么错事,或者得了神经病之类的才会发作出来.”
“所以就两种可能性咯:第一,有人用迷狂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方式是通过梦境——她说的话是在警告我们,小心不要做梦!不然干嘛只说这一句。”
“第二,她做了个很恐怖的噩梦,导致把自己嚇出毛病了;这个毛病把她变成超能力者咯。因为.”
艾喜接过话茬:
“.因为迷狂通常对自己的伤害更大——比对於其他人的伤害大。我记得,你跟我说了但这个要怎么確认?”
兜兜忽地站起身、推开教室窗户,朝斜上方指了指——堆迭的云层里,泛著橘红光斑:
“这句话我也是转述的啦:没事,我知道验证的法子。”
他咳嗽两声、板起脸,表情认真又严肃:
“阮同学,你看得到天上有什么吗?比如你爸妈飘在天上之类的?”
这次轮到艾喜目瞪口呆了。她按住脸上的伤疤:
“兜兜!你在说什么东西啊。”
兜兜还在眯著眼睛,仔细打量阮鯨波、观察她脸上是否会出现些许神情的浮动:
“喔——这是一种鑑別超能力的方法;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个特工还记得不?他教我的:看看天空,然后注意一下有没有怪东西。”
“好像是可能会看到哥斯拉之类的?我能看到天上飘著我爸我妈。”
“反正能看见的话,就说明超能力觉醒了!艾喜,你要不要也看看?”
艾喜也把头探出教室窗户;傍晚的风把她头髮吹得乱糟糟的:
“我就看到云层很厚,晚上说不定会下雨啊!这样算吗?哎呀,呸!怎么有白蚁啊。”
兜兜拿手点了点一动不动的阮鯨波,挠了挠头:
“喔!那你应该没有迷狂。至於阮同学——她这个样子,估计是不会回答啦。”
艾喜重新坐回座位,顺手把窗户也闔上;但追逐著光火的蛾子跟白蚁还是飞了进来。
啪!一只飞蛾撞在顶灯上:
“如果鯨波是被人用迷狂攻击了,那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例子.以后还会发生;可能会变成群体性的事件啊。”
“你看,兜兜——如果鯨波没有处在你的这个额,[粗线条光环]或者[閾值光环]里?那肯定会把其他人嚇得屁滚尿流,根本不可能盖得住。”
“所以如果还有其他受害者出现,只要看新闻就能知道了;或许会说成是狂犬病变种大肆传播?”
“先朝[梦]这个方向调查吧;无论[梦]是一种手段、介质,还是说就是问题本身;都比追溯鯨波现在的情况来得更关键。”
“要是找不到什么特別的地方,再从她的家里入手。”
一只躯体肥硕的白蚁停在阮鯨波鼻翼,就要顺著眼珠钻进眼眶——兜兜劈手把它抓在手里:
“[梦]的话范围会不会太大了啊?我们总不能去大街上发传单,让路人帮忙做问卷吧——”
艾喜站起身,到黑板旁打开弔扇的开关:
“这块其实我有点头绪但是不能確定,我要试一下才知道。”
兜兜挠挠下巴,眉毛怀疑地挑起:
“哈?你不要自己乱尝试怪东西喔:等等你变成植物人之类的,只能说一两句谜语当线索,那不是更麻烦?啊,不就跟阮同学现在一模一样!她一个就够让人摸不著头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