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浇油也不过如此了。
李波深陷抄袭风波,你说他善於创新,跟指著和尚骂禿驴有什么区別?
杜春雨学术荫庇女儿,你却说他任人唯贤,无异於当场打脸。
唐瑶刚刚捲入离婚风波,双方为了爭夺家產打得头破血流,你说她赤子之心。
赵辰善妒,没事喜欢造谣,你却说她心胸宽广。
四个大师脸都变了,跟开了染坊似的变幻不定。
尼玛啊,我们都不上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
畜生啊!
现场的其他人都的很辛苦,想笑又不敢笑。
你说你们惹他干什么呀?
活该啊!
许清风脸上换了一副表情,他笑呵呵道:“后来我才发现能不能写作,能不能写诗,跟学歷、
地位没有一点关係,正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粹然无疵瑕,岂復须人为?”
他抬手对著天空做了一个轻摘的动作,“诗就在那里,我只需要这么轻轻一摘就能够拿到。”
其他人都看傻了,臥槽,你真就出口成章啊?
没听错的话,刚刚那也是一首诗吧?
隨口一说就是一首精彩的诗?开掛也不是这么开的吧?
有人喃喃自语,“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妙啊!”
“醍醐灌顶啊!”
“真是神了,隨口就是一首诗。”
“臥槽,我彻底服了!”
“好诗好诗啊!”
杜春雨也懵了,臥槽你怎么还有啊?这对吗?这不对吧?
大家写诗都跟便秘一样,好多天才能一首出来,还得反覆修改,你这一上来就是三首,过於离谱了吧?
许清风笑道:“以前我也没有发现自己还有创作的能力,总觉得创作是那些大师们该干的事情,像我这种文盲,像大部分人一样,就应该老老实实坐在台下,听著大师们发表经典的文章诗词,然后为他们送上力所能及的掌声。”
不少人都在默默点头,创作在他们心里有著神圣的地位,仿佛这些天然就是文人应该做的,他们只是观眾。
许清风继续道:“后来我才发现不是这样的,所谓的创作,就是把你想说的话给写出来,仅此而已。”
“写的好,別人就会认为你有创作天分,写的不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可能在將来的某一天,你写著写著,突然发现你写的东西居然有了很多粉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这个时候,就有了作品,你就成了作家。”
许清风耸耸肩,“是不是很容易?我就是这么干的,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师说》是在骂人的时候写的,愤怒也是一种灵感来源。”
观眾们哈哈大笑,给他送上了掌声。
“还真是!”
“平常一句话都不说,骂人的时候能滔滔不绝。”
“哈哈哈,这就叫真性情。”
等大伙笑完了,许清风继续道:“每个人都可以写作,我也鼓励大家去写作,小到刚刚会写字的小朋友,大到白髮苍苍的老人,人人皆可创作,人人都是作家,这才是诗词大会应该有的作用。”
他晃了晃手里的奖盃,“像这个就没什么意思,给我我还嫌没地方放呢。”
眾人发出善意的鬨笑声,这时有人举手了。
“许老师,您说年轻人也能写作,但是很多人都还没有成年,无论是知识底蕴还是人生阅歷都差得很远,他们真的能写好吗?”
许清风笑著道:“创作一定要人生阅歷吗?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心態,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沧桑,
要我看啊,年轻人往往更能写出少年意气。”
“须知少日擎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同志们,不要小瞧了年轻人啊!”
许清风隨口就是两句诗,一下子就把全场都给镇住了。
这两句越琢磨越觉得惊艷,有种直上云霄的气势。
掌声再次响起,连绵不绝,年轻人们大声叫好。
许清风抬手轻按,“中年人就不说了,正是创作的巔峰期,各位大师们都处於这个阶段,那么老年人能创作吗?”
“有人说我又穷又没有才华,我能创作吗?”
“年轻不能创作,老了不能创作,穷了怕闹笑话,富了又怕有人说自己是钞能力,顾忌这顾忌那的,那什么时候才能创作?”
许清风反问道,但没等眾人回答,他自己回答了。
“老当益壮,寧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才是人生应该有的態度。”
大师们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臥槽!
你还有?
让你发表一下感言,你给玩成了诗词秀?
你掛在哪买的?我也想买一个啊。
这一次的掌声更加热烈了起来,足足持续了几分钟。
许清风鞠躬下台,然后在路过杜春雨的时候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