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点巧了,李波刚上台,导播就找到了许清风,镜头嗖一下就挪走了。
李波虽然是个作家,但他也懂这些门道,一看镜头全挪走了,脸当时就黑了。
几个意思?我踏马还没念诗呢!
隨著导播的镜头精准地定位到许清风,直播间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参见阎王!】
【炸起来炸起来!】
【你眼镜呢?】
【怎么藏这呢?坐大师们中间啊?】
【大师:你不要过来啊!】
李波忍著怒气,念完了诗,观眾们也纷纷鼓掌。
“李老师这首诗还是很不错的。”
“不愧是大师,这点水准还是有的。”
“水平很高,有机会拿个第一啊。”
作家们也是一阵夸讚,人品不说怎么样,但是这诗是真可以。
李波一下来,对眾人拱手表示感谢,隨即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心里顿时一股无名火起。
廿尼玛的,又是许清风!
他扭头看了一眼右后方的许清风,眼神冰冷。
教材的事被他搅黄了,诗词大会好不容易露个脸,有机会挽救一下声誉,结果愣是被他把镜头全抢走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一个又一个人上去了,诗词大会正热闹呢,杜春雨终於上了。
一上台,杜春雨就道:“我这还是头一次来魔都参加诗词大会,都说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果然不假啊,今天我怕是要丟人咯,本来想著来魔都找找灵感,结果怎么也想不出来,还是从首都带过来的一首诗,让大家见笑了。”
阴阳怪气的话一说出来,不少人就不高兴了。
朱同芳和魏荣勛同时冷哼一声,杜春雨说是在谦虚,实际上暗戳戳骂魔都没有文化底蕴,给不了他灵感。
火药味一下子就上来了。
杜春雨不以为意,开始朗诵起了他的一首诗。
“《沪上感怀》
帝闕千年气自淳,铜驼陌上记鸿钧。
霓虹影浅衣冠新,石鼓苔封篆。
商舶竞帆迷蜃雾,宫槐棲鹊守晨昏。
海隅爭说寰瀛胜,谁拾松江稻痕?”
杜春雨一首诗念完,下面的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普通观眾们琢磨不出味道来,文人们那是一看就懂。
这首诗讲的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我首都作为帝都,皇家气象千年不朽,虽歷经王朝更替但仍然有著歷史厚重感。
但你魔都有什么东西?
外滩的霓虹灯不过是繁荣的表象罢了,港口的繁华最终也是海市蜃楼。
相比首都的代代相传,魔都文化其实是一个速成版,百年速成,是螺螄壳里做道场,
根本就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全是实用主义。
这首诗放在任何场合,都会引起爭议,更何况是在魔都举办的诗词大会上,现场是一片譁然啊。
杜春雨冷冷地看向了许清风所在的位置,“我写完了。”
他飘然下场。
魔都的文人们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感而发罢了。”
“有感而发,我看你是来找事的吧!”
杜春雨耸耸肩,“是你们请我来的。”
“你!”
秦邵文气得不行,魏荣勛脸色阴沉,魔都的这群文人表情都很难看。
而已杜春雨为首的首都圈却像吃了大补丸一样容光焕发,生气?生气好啊,就得多生气。
本来因为教材的事,首都吃了很大的亏,便宜全被魔都占了去,现在诗词大会还敢请许清风,真把他们当泥人了。
好在其他圈子的文人出来打圆场了,“別生气別生气,我看这首诗也不是要影射什么啊。”
“您坐下坐下,喝点水。”
“哎呀,就是一首诗,別动肝火啊!”
眾人好一阵劝,才把风波给摁了下去。
【!孙子说谁呢?】
【妈了个巴子,他还骄傲上了。】
【风神来活了,揍他啊!】
【这群人捏一块都不够风神捏吧的。】
主持人赶紧串场,把这事圆了回来,下一个人继续登场。
这次不是首都圈的文人,气氛稍有缓和,然而下一个登场的,又是首都的人。
这人就更过分了,杜春雨还只是讽刺魔都没有文化底蕴,这哥们开口就骂魔都风水不好,培养的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有失文人风范。
“欺人太甚!”
“你们想干什么?”
“放肆!”
眾人都炸了锅,一次就算了,你们还敢来?
包括观眾们也听不下去了,你们斗归斗,没事拉上我们干什么?
吃你家大米了?
妈的!
魔都的文人坐不住了,不等主持人叫下一个人,他自己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