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城延去找梁王的时候。
梁王整正溺死美人怀里。
指著一屋子的姑娘道,“等本王做了皇帝,你!坐朕的爱妃!”
“你,对,就你!你做本王的皇贵妃!”
“还有你,我的小心肝,你做本王的贵人!”
姑娘们娇滴滴的笑著,问,“王爷,那谁做您的皇后啊。”
梁王闻言,脸上染上yindang的微笑,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张冷艷清高的脸。
他仰头喝了口酒,笑著说:“皇后啊,轮不到你们,本王已经有人选了。”
姑娘们乐起来。
梁王看见站在门口,一连冷意的幕城延。
问,“怎么样?人死了没有?”
幕城延很嫌弃的看著梁王,“没有,半个月后。”
梁王这一次没怒,只问了为什么,知道缘由后,他扯笑一声,“当年太祖,可真是什么好东西都捨得给谢景墨!”
说完,梁王醉倒在地上。
幕城延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梁王,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他转头就走,他想,天上何人是君王,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他要的,只有带走云昭。
繁华闹市,他只带走那么一片热闹。
足矣。
幕城延没回自己府上,他觉得那支人参也不过是死物,不至於那么厉害。
他得去等著,等小皇帝一死,立马带走云昭。
结果,他走向小皇帝的寢殿方向时,遇见了谢景墨。
他皱了一下鼻子,“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重?”
谢景墨看了眼幕城延,“关你屁事!嫌味道重,滚远点!”
幕城延又看了眼谢景墨今日新包扎的伤口,上面的布料很新,不像之前李太医,因为要照料小皇帝,每次都是匆匆拿了碎布来包扎,並不多讲究。
连著两日,谢景墨手上包扎的布料,都很白净。
“你的手,换新药了?”
“不是断了经络了么?”
“怎么?还不死心?”
谢景墨很傲娇,“你知道什么?爷爷我至死是少年,少年人的热血,你不懂!右手就是我的性命,我当然不会放弃,而且,如今恢復的很好,就问你怕不怕?!”
幕城延脸色鬆懈下来。
要不谢景墨躲躲藏藏,他还真就起疑了。
可谢景墨这么二百五的样子,反而叫他放心。
幕城延笑了笑,看见另外一位大臣故而走了过去。
走之前,他转了一下头,不知道为什么。
他怎么感觉谢景墨身上的那股味道,有点像昨天谢景墨拿给李太医的人参?
不过,他很快摇头。
那种极品千年人参,世上只有一支,谢景墨既然已经给出去了,就应该没有了。
幕城延有点多疑。
他跟大臣聊完之后,把隨从拉到了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隨从说:“有尺度么?要手下留情么?”
幕城延想了一下,说:“现在时局乱,別节外生枝,试试就行,別死人。”
隨从点头,说:“知道了。”
幕城延吩咐完这些,才去小皇帝的寢宫,李太医说人参疗效很好,確实有了一些微小的气色。
幕城延看了眼床上的小皇帝。
唇瓣上,確实有了些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