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咔”地顿住。

四个人齐刷刷转身，黑人青年摘下耳机，polo衫男子眯起眼睛，半秃男人的手指已经摸向腰间。

“你黑进fbi的手法很漂亮，但数据能删除，记忆却抹不掉。”他粗壮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友情提示，已经有探员盯上你们了。”

“你他妈说什么？！”半秃的富尔顿暴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布鲁面前。他必须极力仰头才能对上布鲁的视线，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唾沫横飞：“想找死是吧？老子现在就——”

麦克瑞一把拽住富尔顿的后领，斯特林的拐杖适时横在两人之间。

斯特林推了推眼镜：“我们见过？”

布鲁没有立即回答。

他先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仍在挣扎的富尔顿，说道：“你们得管好他。他的健康状况很糟，激素分泌已经完全紊乱了。”

说完，他才转向斯特林：“我认识你，是因为你频繁入侵fbi数据库的行为。”

“虽然你的手法很干净，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他整了整被富尔顿弄皱的西装领口：“出于你们和威克先生的合作关系，我只是好心提醒。”

斯特林的拐杖在地上轻轻点了两下，片刻的沉默后，他微微颔首：“明白了，多谢。”

布鲁点头致意：“不客气。”

他转身步入电梯，按下楼层键。

金属门缓缓闭合，四个人的目光仍紧盯着他。斯特林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拐杖头，麦克瑞不动声色地整理着衣领，福尔迪重新戴上耳机，富尔顿不停喘着粗气。

当电梯门完全关闭，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字开始跳动，走廊里只剩下四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斯特林说道：“走吧，别让威克先生久等。”

麦克瑞像牵着一头发疯的斗牛犬，拽着富尔顿前进。

当会议室的双开门被推开时，斯特林的拐杖顿在了半空。

卡塔莉亚正倚在窗边，指尖把玩着一枚银色硬币。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身上投下光影。

斯特林清楚地记得这个女人，她是“帽子先生”亲密的搭档。

端坐在长桌尽头的贝塔缓缓抬起眼帘，手指交叉置于桌面，袖口的铂金袖扣在闪烁。

麦克瑞的手僵在了富尔顿的肩膀上。福尔迪的耳机“啪”地掉在地上，线材在地面蜿蜒如蛇。

“哇哦！这不是帽子先生的——”富尔顿的破锣嗓子打破了寂静。

麦克瑞捂住了那张臭嘴：“请原谅他的失礼，威克先生。他的药今天还没吃。”

会议室里只剩下富尔顿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呜”声。

贝塔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看来各位和她是老相识？”

斯特林的拐杖靠在会议桌边，他缓缓落座：“这个.确实有过几面之缘。”

麦克瑞把富尔顿按进椅子里，顺手往他嘴里塞了块口香。福尔迪低头摆弄着掉落的耳机线，在这种大人物的场合，他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麦克瑞整理了下polo衫，谨慎地选择措辞：“确实.我们和这位女士有过.业务往来。”

贝塔点点头：“很好。”

他环视着四人：“有共同熟识的人在，合作起来会更顺畅。”

福尔迪终于把耳机线绕好，却仍不抬头。富尔顿嚼着口香，眼睛在贝塔和卡塔莉亚之间来回转动，被麦克瑞在桌下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