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炸!
稳定性可以了。
隨后把药丸置於锦盒中,回了书房,书架下藏好。
然后一回头,顿时嚇了大跳。
只见一张微微苍白的脸庞,距离自己鼻尖不足一公分!
差点鼻尖碰鼻尖。
说女帝女帝就到,果然够神出鬼没的!
苏陌连忙拉开和女帝的距离,苦笑看著女帝:“冷大人,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人嚇人能嚇死人的!”
女帝掩嘴一笑:“就如你气晕王宗望一样?”
说著,她好奇看了看苏陌藏在书架下的锦盒:“敢问苏郎,此乃何物,竟需藏得如此严实?”
这段时间,女帝偷看过好几次苏陌的秘密小册子,却发现苏陌变聪明了,那小册子上写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女帝看不明白!
现在又发现苏陌往书架下藏东西,自是好奇起来。
苏陌苦笑一声:“大人来得正好。”
他將锦盒拿了起来:“这是卑职说的,可以治疗心绞痛的药物,大人你拿著吧。”
“若心口突然绞痛,可服用一丸,说不定有效果。”
女帝嫣然一笑:“那妾身就多谢苏郎了!”
接过锦盒,正要打开一看,苏陌连忙又道:“大人小心点!”
女帝然。
苏陌马上解释:“这药丸需轻拿轻放,置於阴凉之处保存,否则·有可能会炸!””
女帝顿时目瞪口呆:“会炸?”
换了其他人,说不定这一句话,就足以拖出北镇抚司大刑侍候!
会炸的药,让女帝吞服,是不是想把女帝炸得肠穿肚烂?
这是要弒君啊!
苏陌倒没想那么多:“遇到高热或许会炸,不过正常保存,不会出什么问题。”
女帝眨了眨眼睛,突然问道:“刚见苏郎宅中下人修补围墙。”
“发生何事了?”
苏陌顿时鬱闷起来:“別提了。”
“昨日家中小妾大舅前来,暗中出手试探卑职道行,结果把墙给炸塌了。”
女帝惊嘆:“苏郎手段竟这般利害!”
“莫非苏郎已把降魔炼化?”
苏陌不再继续这话题,按女帝的性格,知道硝酸甘油之事,肯定要追根究底的。
不是苏陌不捨得把硝酸甘油配方说出去,
只是这玩意太危险,別人不清楚情况,说不定要出大问题的。
因此苏陌笑了笑:“卑职身为锦衣卫百户,总有点保命手段的。”
说著,苏陌眼珠子一转,先给王家上点眼药再说。
隨后便哼声说道:“今日卑职可算吃了个大亏!”
“大人您得给卑职做主啊!”
女帝一听,忍不住笑道:“苏郎这叫吃了大亏?”
“那王宗望,可是副主考官都丟了呢!”
苏陌暗想,果然一切都瞒不过女帝耳目,当下恨恨说道:“这不一样!”
“卑职的督武使,是被那姓王的算计丟的。”
“那姓王的副主考,是他自己不要的!”
女帝一听,果然愣然起来:“苏郎此话怎讲?他算计你丟了督武使之职?”
苏陌脸色黑沉,马上说道:“正是如此!”
“不过,卑职只是遭遇无妄之灾而已。”
“只因卑职准备研究下如何造纸,王家便拿卑职这只鸡,去池大人那只猴!”
女帝神情瞬间严肃起来,马上问道:“苏郎您要造纸?郎君懂造纸之术?”
“还有,郎君说那王宗望,是故意晕倒,真正的目的是池大人?”
苏陌点点头:“卑职確实对造纸之术有些心得,是否能成,还得测试一翻。”
“另外,根据卑职猜测,王宗望確实是衝著池大人去的。”
“他真正的目的,是让朱大学士接替他副主考之职,从而压下池大人的功劳。”
苏陌说著,声音略微一低,表情凝重起来:“卑职怀疑,王宗望身后的王家,目標不仅仅是池大人,甚至”
女帝脸色微微一变:“甚至是池无泪背后的陛下?”
苏陌轻轻点了下头:“有这个可能!”
女帝眉头紧锁起来,联想到先前立政殿內一眾阁老的表现,越想越觉得苏陌这猜测有可能!
好一个王家!
好一个王灝。
他们算计的,不单是苏陌和池无泪,还有自己这个圣人!
女帝深深看了苏陌一眼:“这是苏郎刚刚想到的,还是一开始就知晓?”
苏陌苦笑道:“卑职又不是神仙,岂会想到这么多。”
“卑职回来之后,师爷听卑职说起此事,感觉其中有蹊蹺,王宗望身为仙道术士,不至於如此轻易被气晕,才想到这些而已。”
他停了停,又道:“卑职可引荐师爷给大人相识。”
“先前卑职在天昌县,多次得到他的指点,方能完成大人嘱託。”
女帝眨了眨俏目:“苏郎说的可是丁虞?”
苏陌点点头:“正是丁先生!”
女帝笑了笑,摆了摆素手:“妾身也听过丁虞名字,只知他算术了得,却想不到谋略也是惊人“不过倒不急著见他。”
丁虞是面过圣的,知道女帝身份。
见他自是不便,很容易泄露自己真正身份,得提前跟他打个招呼,或者蒙面相见。
女帝不再提丁虞之事,饶有兴致的看著苏陌:“苏郎言懂晓造纸之术,想必以郎君的才华学识,定能造出来的。”
“王家定也如妾身如此看法。”
“他怕不是只当苏郎乃做猴之鸡,苏郎你便是那只猴呢。”
“这等门阀世家,把握著造纸、书籍行当,任何人不许沾染之。”
“妾身觉得,郎君还是不要造纸的好。”
苏陌顿时一愣,愣然看著冷琉汐:“就连冷大人都叫卑职別去招惹王家?”
“那王家真箇如此利害,大人都惧其三分?”
女帝表情严肃起来:“王家乃五姓七望之一,氏族志上,排名比陛下冷姓还靠前!”
“王家家主,更是內阁次辅,妾身如何不惧?”
苏陌目瞪口呆起来。
女帝没跟自己开玩笑?
她真怕了王家?
不应该啊!
他犹豫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冷大人您可是陛下的亲姐妹,朝廷长公主,怎能惧怕区区一个王家?”
女帝俏脸微微黯然,嘆口气:“朝廷不是陛下一个人说了算,更何况妾身!”
“治理天下,还是得依靠群臣。”
“拿下一个五姓七望官员简单,但要拿下所有五姓七望的人,根本不可能!”
她深深看了苏陌一眼:“你可知朝廷之上,有多少官员,是五姓七望,又有多少官员,与五姓七望联姻?”
苏陌眉头瞬间紧皱!
女帝是他与王家开战的最大依仗。
现在女帝都怕了王家,还战个屁啊!
他正研究如何说辞,让女帝知晓五姓七望之害,激发她与门阀世家爭斗的雄心壮志。
结果女帝突然蹦出一句:“苏郎这造纸之术,比之王家如何?”
苏陌眼晴陡然一亮。
果然,女帝是装的!
武力上位的女帝,集李世民、武则天一体,怎会怕了门阀世家!
他毫不犹豫的傲然说道:“不是卑职夸口!”
“若正常竞爭,卑职能把王家打得找不著南北!”
女帝俏目微微一眯:“郎君说的可当真?”
以前苏陌说话都藏藏掖掖的,基本不会把话说死。
如今言之凿凿的说能把王家打得找不著南北,女帝反而有些不敢相信!
苏陌哼了一声:“单论营生手段,別说区区一个王家,便是五姓七望联合起来,在卑职眼中,
都是他拉长语气,狼狼给女帝递出投名状,表明在女帝与门阀爭斗中的坚定立场!
“土!鸡!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