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中，碧瑶竟是感受到了几分包容和宠溺，那是只在她那懵懂记忆里，隐约存在过，可却已经很多年，都未曾感受过的一种宠爱。

“小凡，我爱你！”

“那就乖乖睡觉，听话！”

张小凡见碧瑶似乎放下了心事，不由轻笑了一声，便准备一起入睡，毕竟，这会儿都已经快到天明时分了，他当真有些累了。

申时拜得堂，后面又是和万人往交换天书，又是各种事情，回到庭院都已经是子时末了，喝过合卺酒之后，忙碌到现在，足足两个多时辰，已经过了寅时，现在进入卯时了。

接连不断的事情，要么是十分耗费心神，要么是十分耗费精力，别说张小凡只是个上清境的小小修真之士，就算是大罗神仙那也顶不住啊。

然而，张小凡累了，可碧瑶这会儿却十分精神，她早早就昏睡了过去，虽然时间不长，一共也就不到两个时辰，但却昏睡得十分安逸。

加上碧瑶体内本就有着狐族血脉，体质方面胜于常人，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不少精力，至少短时间内，是毫无睡意了。

“小凡，你是不是生我爹的气了？”

碧瑶轻声问道，可张小凡闻言，却是眉头一皱，他不希望碧瑶卷入其中，更不想有一天，跟自己拜堂成亲的妻子，拔剑相向。

却碧瑶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张小凡的不愉似的，只是紧紧抱住了张小凡的颈脖，像是要把自己，也揉进对方的身体里面一般。

“小凡，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爹，全天下，谁都可以说他不是，我也不能骂他，所以，如果你心里有气的话，就发泄出来吧。”

温热的声音，拍打在张小凡的耳背，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狐狸的血脉被意外激活了，碧瑶就像是一只魅惑动人的狐狸精，声音也变得格外酥软，竟是透着一股勾人心魄的娇媚。

“碧瑶，你没事吧？”

张小凡不由一惊，碧瑶似乎是能够察觉到张小凡的心思一般，主动松了松手臂，两人四目相对。

见到碧瑶那双隐约多了几分野性和妖魅的眼瞳，张小凡不由一惊，却见碧瑶那秀丽的脸上，露出几分动人心弦的媚意，娇声说道。

“小凡，无论你将来是要争夺宗主之位，一统圣教，还是决心返回青云，我都跟着你走，只希望，如果我死的时候，可以躺在你的怀里，就像现在这样。”

那娇柔的声音中，竟是带着几分决绝，让得张小凡心神一震。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张小凡伸手轻抚着碧瑶的秀发，主动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轻声开口说道。

“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们的。”

“小凡，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生我爹的气呢。”

碧瑶缓缓勾唇一笑，脸上竟是露出几分狐影，却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然而，面对碧瑶的询问，张小凡却并未回答，碧瑶自然心中有数，有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

“小凡，你心里有气，就发泄出来吧，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好不好？我只希望以后，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你留他一命，让他守着我母亲安度余生吧。”

碧瑶柔声说道，眼见张小凡没有反应，竟是主动迎了上去。

两人直到日上三竿时分，方才相拥入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