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碧山与昭光山相距不远,山中没有同门道场,却有丰沛水脉。
应阐偶然寻得此地后,便常往来演炼水法,李玄英与他交情甚笃,也随他来过连碧山几次,自是不难猜到。
应阐点了点头,问道:“可有要事?”
“只是来寻师兄,同去云衢而已。”
“玄英今晚也到澹月台去?”
应阐道:“不过,我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应当要晚些过去。”
“还有功课未做?”李玄英吃惊道:“师兄是否绷得太紧了?”
应阐哈哈一笑,说道:“我每日炼法之后,皆会梳理所得,此外再练会儿剑术,便算了了。”
“哦?”李玄英听到剑术,当即精神一振:“师兄近来剑术进境如何?”
“既然玄英好奇,稍后便叫你领教……”
两人说说笑笑,便联袂往昭光山遁去。
……
是夜,风清月白。
澹月台上,雅宴已开。
宴酣之乐,非丝非竹。辩难谈玄,各有所得,觥筹交错,言谈侃侃,笑语风生。
悬月下,席间的几张矮案连在了一处,应阐曾见过的姚道人,姚子青正口若悬河:“当日,乔师兄与那长空子斗法,竟是搅得风云激荡,雷鸣雨落……”
一旁有人笑道:“姚兄何时学会的说书?倒是颇有几分架势。”
“去去去,别来作怪。”
姚子青不满道:“还听不听了?”
那人撇撇嘴:“乔师兄斗法长空子么,早已遍传万山之事,还需要你讲述?”
“欸,龙师弟,你不想听,我还想听呢。”
这时,另外一人笑道:“子青这说书的架势,听起来实有另外一番滋味……”
姚子青闻言,顿时大怒。
众人正笑闹间,澹月台下忽然又走上了两人,一青一少,各有气度。
青年丰神俊朗,只着寻常道衣,便有几分道气玄玄,少年则是英气尽显,身体挺直,如剑一般。
“哦?”龙道人笑道:“应师弟和玄英来了。”
姚子青闻言一抬首,果然望见应阐与李玄英二人,当即起身唤道:“应师弟,玄英,这里来。”
“姚师兄,龙道人。”
应阐带着李玄英穿过席间,拱了拱手,笑道:“来晚一步,万勿见怪。”
龙道人闻言,当即便取来一个空盏,斟起酒水,口中说道:“如此,当罚一杯……”
“滚滚滚!”姚子青将他推开,分出两个空位,“两位师弟快入座吧。”
应阐和众人已十分熟络,知道姚子青和龙道人是欢喜冤家,见怪不怪。
他与李玄英落座下来,姚子青便又道:“师弟上次托我找的道书,我已给你带来,师弟可要瞧瞧。”
“哦?”
应阐精神一振,今夜他到澹月台来,便有一部分原因,是为姚子青的道书,闻言当即应道:“这是自然。”
姚子青微微一笑,将手一翻,掌中便多出了本簿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