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皇命,不许入内。”
翰林院编修梁清标,意识到再不来几句“特别骇人听闻的警言”,己方就真的要完蛋了。
他扯着嗓子喊:“藩王勾结京……”
话未说完,二等侍卫苏勒达就出手了。
他用靴子一勾,再一闪,一直在专注推搡自己的梁清标就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前踉跄几步,脸磕在了门槛上。
太和殿的门槛,坚如金铁。
梁清标摔的牙齿断裂,满口是血,再开口说话,已是含糊不清。
……
太和殿染血,这可不是小事。
无论哪个朝代,都算是不祥之兆。
“御前狂悖,全部拿下。”
苏勒达一声吼,侍卫们齐刷刷的抽出佩刀,将现场所有人粗暴的拿下,刀柄砸、大脚踹。
顺治愤怒的声音响彻大殿。
“跪下!”
太和殿内外所有的人就这么齐刷刷的跪下了,除了侍卫们。
鸦雀无声。
皇权威严,恐怖如斯。
……
“朕每每阅读前史,心痛不已,党争乃是王朝大患,是亡国的关键。”
“今日乃是阖家团圆、继往开来的好日子,君臣一殿,把酒言欢,其乐融融。你们毁了朕的宫宴,也毁了你们自己的前程。”
“来人呐。”
一队侍卫进入太和殿。
“全部抓起来。”
谢升被剥去官袍、顶戴、朝珠,被侍卫拖出了太和殿。他的最后一眼望向了理政三王。
满达海不寒而栗。
博洛强装镇定。
尼堪攥着拳头。
……
“刑部尚书李率泰。”
“臣在。”
“这些人暂且押入你刑部天牢,好生看管,等朕派大员进驻刑部,与你等联合审讯。”
“臣遵旨。”
话音刚落。
一名侍卫匆匆来报:“禀皇上,刘正宗在太医院不治身亡。”
“知道了。”
顺治压根不以为意。
“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为止。滚,都给朕滚。”
如蒙大赦,金銮殿内群臣作鸟兽散。
不到30息,竟是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满桌的碗筷杯碟、残羹冷炙,一片狼藉。
……
“福临,你的处置是对的,就是最后你不该骂他们滚,多少要给人留点颜面。”
“皇额娘,好好的宫宴被他们搅成这般模样。”
“不要动怒,怒则伤身。你要学点修身养性,当皇帝绝对不能易怒,要不然,你早晚得被底下人活活气死。”
“朕有一点不解,这帮人热衷于搞党争,就不怕被杀头吗?”
噗呲~
孝庄笑了。
“福临,即使是天子,也杀不了所有臣子的头。如果没有臣子,皇帝就不是皇帝了,朝廷就没了。你的旨意,最终还是要依靠臣子们去执行的。”
“额娘的意思是?”
“富贵险中求,臣子们赌的就是,你杀不到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