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门打开。
就见定安烈焰红唇,头髮、脸庞翠绿,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任韶扬扫量一眼,笑道:“定安,你咋绿了?”
定安木木道:“绿叶菜吃多了。”说著话向前走了一步。
“咔!”
任韶扬继续问道:“嘴唇咋这么红?”
“斋饭好吃到咬舌头。”
“你咋踮脚走路嘞?”
定安闻言,又挪动一步,“咔”地一声,背后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
定安闷闷道:“我脚后跟疼。”
任韶扬“哦”了一声,点点头:“我听著像是断了。”说著,嘿嘿笑了起来。
可他在笑著,梁斗的脸色却变了,煞白一片,甚是难看,扯了扯他的衣袖:“別贫了!”
任韶扬道:“咋了?”
却见定安依旧诡异的笑著,绿头绿脸,映得他的笑脸十分恐怖。
梁斗失声叫道:“定安中了药王独门的『郭郎笑』!”
任韶扬一挑眉:“药王?”
“没错!权力帮的药王。”梁斗叫道,“就是『天下用毒之王』莫非冤!”
“你看定安绿头绿脸,那是『郭郎笑』的第一阶段,等他双颊变红,再到眉心至鼻子颯白,他就活不得了。”
梁斗急得跺足道:“定安兄弟实不该单独去后院的。”
任韶扬笑道:“你说错了。”
“错了?”梁斗一愣。
任韶扬大叫道:“定安这傻子,明明是偷吃斋饭,心虚的脸都绿了!”
“啊?”梁斗一呆。
这时,定安的身体却已抖了起来,大叫一声:“我就偷吃了,能怎么地?”呼的一拳击来。
“还敢嘴硬?”任韶扬、周身黑气一卷,也直出一拳。
须弥狂禪vs南天神拳!
两拳相接,劲力澎湃,殿內凭空升腾一股狂飆,四下蔓延。
梁斗受到波及,凌空一翻,倒飞回去。
任韶扬长啸一声:“定安,偷吃行不得啊!”
双臂一展,如苍鹰盘旋而起,左手搂著熊猫,右手握指成拳,劈头盖脸砸下。
定安面对霸道无匹的拳劲,眼珠子一转,嘿然道:“有种打死我啊!”
义手一抖,冲天而上。
当!
双拳又是一碰,似是生出刺眼的火,余劲肆流,搅的地面尘土四溢。
定安脚下一顿,青砖如泥,轰然入地三尺。
“嗷~~~!!!”
忽地,一声惨叫从定安背后传来。
就见两双手从他肩膀伸直,手掌颤抖不已。
定安面上的绿意瞬间消散不少,他眉头一挑,大喝道:“来来来,继续!”
任韶扬嘿然道:“行,你別动!”
“谁动谁孙子?”
“好,你动你孙子!”
定安:.
不是,你咋还真骂上了?
眼见任韶扬举拳而上,定安连忙也以拳相对。
二人立著不动,以拳换拳,硬打硬拼。
“大金刚神力”对上“嫁衣神功”,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拳影乱飞,噹噹当如同锻铁,溅起点点火星。
二人似乎打出了真火,彼此咬牙瞪眼,鼓起腮帮子,看谁承受不住,先行躺倒认输。
砰砰砰!
隨著他们的出拳,佛像在佛龕上跳动不止,房顶尘埃瓦屑簌簌而下。梁斗的心头便似压了一块巨石,一时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看二人双拳往来,大殿如颶风卷过,屋瓦哗啦啦跳跃有声。
邵流泪面色惊恐,看向红袖:“我以为自己对朱大天王的恨意足够惊人,没想到你们更恨彼此啊!”
红袖一手扶额,窘道:“习惯就好。”
“你不管管?”
红袖摇头道:“都是身如金刚,不用劲儿打不透啊。”
“啥意思?”邵流泪不解。
红袖笑了笑:“隔山打牛啊。”
话音未落,就听定安身后惨叫声大作,哭天嚎地,不能自已。
“啊啊啊~!別打啦,別打啦!我认输,我投降!”
可二人却纹丝不动,似乎没有听到,砰砰砰,拳如颶风,似有若无,縹緲不定。
惨叫声中,又连对十来拳,劲力彻底爆发!
“啊~!”
“药王”莫非冤痛极惨呼,被任韶扬和定安的拳力挤压,咔嚓!双足折断,整个人手舞足蹈,哇哇痛叫地飞上了天。
人在半空,浑身气力陡泻,再也抵挡不住两股大力的交伐,七窍之內喷出数尺血泉,骨骼咔咔乱响,筋断骨碎,血肉横飞,摔在地上。
梁斗见莫非冤掀长的身子,顷刻缩成了一团血肉,顿时惊得胆裂魂飞,全身软麻。
而邵流泪呆望著,一脸木然,心中却有些庆幸:
“幸好!只要我的血,不要我的命!”
(本章完)